笑嘻嘻凑过来,“原本是迟家公子要送大师姐的,但是大师姐想起来你的剑穗快要坏了,所以特地让我们留给你。”
“你和大师姐都用重剑,这剑配师姐的剑,跟你的肯定也合适,你试一试。”
但是金珏没有换,她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在摸到自己剑穗的同时,又想起那个在山脚下碰到的少年郎。
直到一男一女的笑声传来,林小轩欢快跑过去,说师姐和师姐夫来了。金珏心中猛的一冷,抬眼时再次看到了那个让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
原来是钟蕴的未婚夫。
为什么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钟蕴练剑很刻苦,但金珏更刻苦,她是个很自卑的人,但矛盾的是,她又非常要强,钟蕴能做的,她就非要做得比对方更好。钟蕴练重剑,她也练重剑,钟蕴能去百丈河一待就是三年,她也尝试这样做,结果三十天不到就因为精神错乱被师父送出来。
那是金珏人生中最痛苦最漫长的一段时间。
有一次金珏问过钟蕴,为什么会看上迟纵深。你的条件那么好,家世显赫,能力出众,美丽温柔,做事从来落落大方不像我这样扭捏,身边围绕的追求者数不胜数,在那一众追求你的天之骄子中,迟纵深并不是那样出类拔萃,为什么就……非得是他?
钟蕴愣了一下,“为什么会这么问?”
金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就是……就是有点好奇。”
“有些东西未必最好的就是最适合自己的,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大师姐伸手摸摸小师妹的脑袋,金珏不自然的攥紧了手。
“我们家阿珏年纪还小,有些男女之间情情爱爱的事还不太懂,等你长大了,很多事就明白了。”
金珏没有说话。
“不过阿珏,上一次你到百丈河来送补给的时候,我们一起在河边捡到一个酒坛,还记得吗?”
这件是她记得很清楚,缺口粗瓷酒坛里面有一封信,是一个人说了*一些神神叨叨自怨自艾的话,她看了一眼觉得太无聊了就又扔回去了,不知道钟蕴提这个做什么。
“其实写信的就是迟纵深呀。”钟蕴随口那么一说,“你别看他现在看上去那样阳光大方,其实也有一段暗无天日的落寞时光。”
钟蕴联想到自己身上,“可以说我也有过那样一段时间。”
在百丈河待久了人会人的精神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哪有谁能顺顺利利没有反应在那里待那么久,只是不是她就得是师门其他人守在那里就是师门,她是大师姐,理应承受这一切。那段时间她痛苦难受迷茫找不到方向,在那样的情况下看到同样迷茫的迟纵深,倒是缘分。
“不过宗主对于百丈河布阵之事一直讳莫如深,还可能涉及到一些神陨之事,所以除我们外,不能对迟纵深提起。”
金珏心中莫名生出了一个想法,并且邪恶的一面越来越膨胀,一直到自己都不敢面对自己。
偷了钟蕴这个白月光身份之后,金珏肆无忌惮,毕竟钟蕴不会泄露身份,迟纵深也无可求证。金珏大大方方的接受了自己就是和他通信的那个姑娘这个身份,并且依靠这一层身份得到了诸多便利。
不得不说迟纵深确实是一个合格的爱人,他高大威武,英俊多金,满足了金珏对另一半的一切幻想,他的大方和温柔也让金珏的自卑不那么严重,觉得自己好像也值得被爱,好像也可以昂首挺胸对人。
钟蕴死后,这一切更是死无对证,金珏还以为自己一直能以这个身份一直留在他身边呢。
可到底是偷来的人生啊。
当一切真相大白,所有的面具被撕破露出伪装下最肮脏最污浊不堪的一面时,这一切又该怎样收尾呢?
金珏望向迟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