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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依着,她抬手推了一下冥兮,作势要起。

冥兮本来就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赖在霁雾身上,被倏地一推,抬起胳膊就勾住了霁雾的脖子,“唉呀!”

这动作完全故意,不必怀疑,冥兮可是猫,怎么可能推一下就没了平衡。

猫往下倒,只能是因为猫愿意。

冥兮就是坏着心眼要勾缠霁雾,“唉唉,又凶了,雾雾怎么忘恩负义!”

霁雾:“你说什么?”

“话本上有的,雾雾莫不是那样的人?”冥兮纤瘦却有力的臂膀亲昵地搭在霁雾的肩,歪着脑袋一副认真考量的模样,“噢噢噢,这般倒也说得过去了。”

“越说越无状了,你乱看些什么话本?”霁雾皱眉,根本不想听冥兮又要讲什么乱来的章回。

冥兮眨了眨大眼睛,“才不是乱看,我特意寻的话本,都是结契的故事,那上面说成亲的人大多是同心相爱,但也有苟且着对付的妻妻。”

她抬起两只手,一边竖起一指并到一块,“只是不论相爱还是苟且,这两种结合都不必非要结契,按世间的规矩,只要拜了堂领了文书就可以作数。”

“倒是有一种很特殊的关系,话本里常有提及,也常是非结契不可的。”

她说得认真,终于惹得霁雾也颇为好奇这逆兽究竟要说什么。

结果冥兮皱着眉一本正经地问,“雾雾。”

霁雾:“?”

“你是不是对冥兮强取豪夺了?!”

强取豪夺?

霁雾再次瞠目。

这说得什么话——看得什么书!

“莫要蛮缠乱扯,尾巴与你梳理了,今日就这样吧,你快——”

“——就是这样的,那话本里的故事就是这样的没错!”冥兮苦着脸质问起来,“都是一开始许了诺骗得姑娘痴心相付,姑娘若是不肯就强着结契,霸占着带走!然后过了几年又厌了倦了,便冷了心要抛弃。”

“是谁强着结契?嗯?”霁雾都被气得笑了,她哪能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落魄到需要跟一只小猫论长短。

算得什么师祖大人,算什么仙尊榜样。

没由来把人结成契妻的家伙居然反着斥责她强取豪夺?

“莫再多言,松手下去。”霁雾闭上眼叹了口气,不愿与冥兮辩驳。

梦兽的情绪来去自由,想一出是一出,说完只知委屈,又哪里肯走,“雾雾果然心冷,哄都不哄,辩也不辩。”

那只能冥兮勉为其难地退让一下了,谁叫冥兮是只很懂事很乖的守雾兽呢。

她依着勾住霁雾脖子的姿势又往前倾,嗅了嗅霁雾晒了太阳后散了药味的身子,“噫,怎么有一点梅花的香味,在哪呢?”

冥兮低头找了头,竟还真看到了一朵方才遗漏的梅花躲在霁雾中衣的领子折叠处。

“在这呢!”冥兮眼疾口快,俯下身在霁雾衣襟之间一拱,叼出了那朵梅花。

带了些许湿凉的鼻尖在霁雾锁骨上一滑,小幅度地蹭了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

她得意地在霁雾怀中支起身子,仰起脖颈攀功似的把唇隙的梅奉上,嘟嘟喃喃地不知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霁雾只看到一张明艳的小脸啜着艳染着绯,拥在一头簪着春华的银丝里,与她近得都论不上几分几寸。

“像什么话。”霁雾别开脸。

“嗯嗯嗯,没错。”冥兮点了点头,嚼下了口中的梅花,“像画,我在白头发家里看过,像那副喵嗅红梅的画!”

东方氏的藏书阁冥兮逛了几次,书没翻过几个,画倒是赏了不少,人类的手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拿来作画还颇悦目。

冥兮晃着满身的耀目在霁雾怀里展示着春山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