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鼻息表示不满,但也没动。等了会儿,见岑再思再没动作了,便轻轻拱了下她,甩尾朝上方飞去。
岑再思站在原地,仰头往着上方那片虚无而又静谧的黑色。
这片虚空,每次只能进去一个神魂。
所以最开始那次,她进去了,老奶没进去。
第二次,她进去了,驮梦猊没进去。
所以,她不能一起跟着上去。
她只能站在这里目送最后一程,送她去往曾经错过的那一缕生机,回到那个遥远的故乡。
越昙说的那一句话,对她也同样适用。
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
直到银叶逐渐压制不住她的修为,悬珠秘境将岑再思弹出。
垣洲的灼灼日光之下,祁白守在秘境的出口。
见她终于出来,先是一愣,而后走近两步。
岑再思朝他摊开一只手。
祁白不知道该放什么上去,但又不敢磨蹭,于是颇有些无措地递过了自已的胳膊。
岑再思抓起他的手腕骨,狠狠地用祁白的袖子擦干眼尾积蓄的泪珠。
“走吧。”她说。
“哦哦。”祁白跟在她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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