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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手,二人在沉石海同归于尽。

名剑会自行寻主,这是修真界的基础常识。

……客观来说,二十春,大约、也不是没有可能、确实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魔剑。

只是不知为何,它会在八百年后流落到了明洲祁家,祁白的手中。

但这些话就不必说与这个邪修听了。

与人争锋之时,没必要解释太多,更不必太过客观。

一味地攻击对方就行。

所以岑再思抬着下巴说:“害怕什么,就诋毁什么。你如此巧舌如簧,甘愿说这么多废话,是因为这剑能杀你,对不对?”

邪修不再笑。

于是换成了岑大小姐微微一笑。

她本就样貌明艳,只是平日太过锋利,叫人难生直视之心。此刻微微一笑,倒显得周身锐气如浓雾稍散,明丽眉眼如遥遥升起的初日生动清晰了起来。

原来如此。

岑再思并不喜欢当众与人争论,与本来就烦的人在言语上纠缠不清更是烦上加烦。

但不喜欢并不代表她失去了一张嘴,相反,这嘴因为常年怠于开光反倒淬了层蓝幽幽的毒。

她想开口伤人的时候,总是能很伤人。

她说:“龙小天。”

剩下的话不用再说,祁白便已明白。

“知道了。”

他朝前迈步,握住二十春的剑柄,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个目露怨恨的邪修。

很奇怪。

邪修为什么怨恨自己?它在怨恨什么?

仅仅因为二十春疑似身为昔日魔尊的魔剑,却没有选择它们这些邪修吗?

二十春步步紧逼,“朱求真”亦节节后退,不得不逐渐离开了那株桃树的范围。

应五财与无涯阁的吴师姐看准时机,抓紧时间研究其上的封禁之术。

为什么这柄剑可以威胁到它?

仅仅因为它是神兵?它是魔剑?

岑再思疑心的问题总是许多。

她同样看见了邪修充满怨恨的神情,也看见了它没有往那个爬起来的魔尊方向看上任何一眼。

它并不关心被解开封印的魔尊。

它方才的行为,不是为了那个被越昙封印的元昭魔尊!

那是为了什么?

祁白身上还有什么可供图谋的东西?

一个金丹期的邪修,竟然当真能被一个筑基巅峰的修士被逼得步步后退吗?

怨恨的目光忽地转为某种决绝。

太熟悉了。

“凝神!”

——那种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不成功便成仁的那种决绝!

岑再思飞身而前,连续劈下数道金雷封死邪修退路,没有任何征兆地抓住祁白持剑的那只手,浑身灵力暴涨,隔着祁白的手握住那柄如今无人知其威名的二十春!

磅礴金光之下,她持剑将二十春捅进邪修的躯体中。

凝神,静气,灵力汇聚于持剑的那只手。

她看着二十春光芒大涨,看着“朱求真”怨憎的神情与迅速干瘪下去的身躯——

看着一道微不可察的灰光,从它那具庞大而干瘦的身躯胸口处飞出,就要往她的面门飞来!

速度之快,若非岑再思死死盯着那邪修,恐怕难以察觉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不要用神识接触!】

识海中,老奶暴呵。

岑再思当即松开手,使了步法朝旁飘开。

困灵符箓脱手飞出,那灰光却灵敏至极地一一闪过,眼见她早有防备,一时近不得岑再思的身,亦不再纠缠,当即改换了方向,噗地冲进距离最近的某柄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