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讲述着校园中的抛尸案、头七夜的归来、分手后的自杀,每一个故事都栩栩如生,仿佛能降低周围的温度。
连江辞都不爱笑了,因为他知道这群天师讲的大概率是真的。他自诩见过大风大浪,现在看来还是太过自信。
最后转盘转到一个人时,蓝文玉看大家都有点沉默了,她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故事咱们就不说了吧,大家都太有才,我怕晚上睡不着觉。我们还是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怎么样?”
天师集团无所谓,社团成员如临大赦。他们早就不想听了,可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说。
“可以给我几分钟吗?”被转盘转到的人,是一个皮肤泛着几分不健康的白、身材高瘦的青年,温和的微笑挂在他那张厌世脸上格格不入,“我想把我的故事讲完。”
蓝文玉挠了挠头,见他坚持,便点头点头。
青年的声音虽沙哑,却有种奇异的魅力。他讲述了一个古老的故事,关于一种制作伥鬼的方法。
人们将蜜糖涂在活人身上,然后将他们扔进虫窟,让虫子一点一点地啃食。这个过程既痒又痛,漫长而残酷,让人生不如死。这样的折磨会让伥鬼拥有深深的怨念,从而变得更强。
在糖人即将断气之前,他们会被灌下一种药物,让本就精神恍惚的糖人彻底变成傻子。这样,他们只会记得身上最痛、最恨的情绪,却忘记了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青年讲述这个故事时,目光闪过一抹晦涩,没有丝毫避讳,直白地盯着那个少年,并轻声询问:“你说,伥鬼就真的就会忘记一切过往吗?”
而少年,正在喂白猫吃小饼干,他没有抬眸,反而是白猫扭头用金瞳打量了他一会。
青年本以为对方不会回应,可过了一会,他听到少年平淡道了句:“只是故事而已。”
“是的,只是一个故事。”青年嘴角的弧度不太明显的垂落几度,但表情依旧温和,“我说完了。”
说罢,他便不在补充些什么,又恢复了之前无甚存在感的样子。
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面对这个讲述的一个酷刑、不像故事的故事,该不该鼓掌。
一旁谢北昇不准痕迹的打量了青年几秒,看似虚构的伥鬼,实则是存在的,存在谢家的一本藏书上。
具体制作的办法肯定不像对方说的那么简单,而且早就被禁止与销毁了。根据记载,最先发明这个恶毒法子的人,是沈家。
他不相信青年提起这个事,是巧合。而且看对方的行为动作,是专门冲着少年去的。
这人,不简单。
蓝文玉被唐妙妙指点,假装轻松地笑了笑,用几句“人心险恶”、“好可怕”之类的感慨,缓解了几分现场的尴尬。
随着游戏切换到真心话大冒险,聚会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几个活泼的成员选择了大冒险,他们的辣舞(辣眼睛的舞)、倒立洗头、诵读二次元真经,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转盘飞快地旋转,但无论是讲鬼故事还是真心话大冒险,似乎都没有将少年纳入游戏。
他总是那么安静,仿佛与大家不在同一个世界。期间,没有人敢轻易上前与他交谈,只有蓝文玉试图打破这份沉默,但少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这情形,确实有点棘手。
就在这时,刚回答完真心话的江词,轻轻转动了手中的转盘。指针在转了十几圈后,缓缓地停了下来,针尖不偏不倚地指向了那个少年。
江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偷偷瞥了少年一眼,只见他还在专注地喂着小猫饼干。犹豫了一下,他决定重新启动转盘,没有人对此提出异议。
沈予将最后一块饼干递给那只白猫,然后用纸巾优雅地擦拭着手。他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