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代传人。”
“万物死、梦魇生,你却才觉异常。”
沈予平静地看了沈夭一眼,似乎想剖析一遍他,几秒后又不带感情地扭过了头。
原主保留的情绪很奇怪,明明是对沈家人的厌恶,却在其中掺杂着怒其不争,若是真心不在意,又怎会如此纠结。
被点名的沈夭已经当老师多年,一下子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被指责为什么没考满分的时候。不,比那时候更严重,他现在已经汗流浃背了。
他脑海中千回百转了半天,只道出一句:“……是晚辈无能。”
沈予没再看他。
现玄学衰弱,这个时代所有天师的水平都大大降低,奇术口诀十不存一,也怪不得沈夭。
而沈夭不知道这些,他从一开始被照顾的兴奋转变为了自责和羞愧,还是太无能了,才会被太祖点名批评。
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中,别外面却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分外喜庆。
往后窗看去,远方走来了一队迎亲队伍,红色纸钱由童子手中撒出,洋洋洒洒飘了满天。他们一步一步,抬着一辆贴着囍字的轿,靠近着他们这个方向。
这可把司机吓得不轻,这种荒郊野岭怎么会有迎亲队伍,而且他们看起来都还穿着古时的服装,很可能是遇到什么脏东西了呀!
他下意识想踩下油门远离这里,手却被一根长棍按住了,“我说了,别动。”
手背一痛,司机下意识松开了方向盘,下一秒,他收在口袋的符咒被长棍勾了出来。
他回头,只见那戴着口罩的少年划破食指,在符咒上没入一滴鲜血后,又还给了他。
“闭眼,一直到我叫你。”司机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就按照他说的话做了。
此时,迎亲队伍已经到了车旁,他们本应该一路向前,可在这时,他们却都齐齐停住,扭头看来。
沈夭这才借着月光看清楚这群人的脸,他们这哪是活人啊,分明是一个个脸上被吐了大片腮红的纸扎人!
他抬了抬铜镜,透过铜镜,他看到了一个个被强行塞进纸扎人体内的灵魂,男男女女都有,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总之神色各异。
不看不知道,一看更惊悚了。换算成鬼物的话,这里至少有十多只鬼!
这时,引路的双童子悄无声息地走来,他们脸贴着车窗,咧嘴一笑,用稚嫩的童声道:“虔请新娘子上轿。”
他们一笑,其他纸扎人也笑了起来,语调在夜色中拉长:“虔请新娘子上轿!”
轿帘被纸扎人掀开,里面本应当空无一物,只待新娘子进来,可此时里面却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只……猫?
…………
江词在楼下守着,却一直不见少年下来,他心中无比担忧,却听见谢北昇去接了个电话回来,随后面色复杂。
“怎么样了?”
谢家还是很重视谢北昇的,谢老爷子也喜爱这个孙子,有意磨炼他,所以省城首富家的单子,他才指派谢北昇去赚这个钱。
对于谢北昇的请求,谢老却罕见的禁止他插手,也叫他别打探。
“好了,别的不多说,你只要那位了不起,没人能为难他就行了。”
谢老哪能不知道孙儿的心思,可唐家那个不长脑子的就是一个例子,要是一个不顺心惹到那位不高兴收拾了他,谢家也不能给他出这个头。
不过谢北昇放在三家都是优秀的,唐家那个自然比不上就是了,谢老告诫了一方,便没说什么了。
谢北昇告诉江词:“他应当是哪位大能出世,这事不用我们插手。”
也是在变相的告诉江词,对方的身份不可高攀,最好放弃打听。
江词对他们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