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失焦。
他想到在浴室那一次,失控地把她抱到大理石台面上吻。
光洁新亮的镜子里,她衣不蔽体,头发凌散地披开,胸口剧烈地起伏,面颊红得像搽了最浓的胭脂。
周覆很有耐心地吃她,像吃一盘刚蒸熟的枣泥糕,哪儿都是甜的、软的。
程江雪的手撑在镜面上,胡乱地抓。
周覆去吻她的唇,很轻地吻,安抚着她平复呼吸,又一下下挨上来,橧上来,把头埋在她发间,深深地闻她的气味。
“宝宝,小宝。”周覆喃喃地叫她,抱着她,“你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好在他穿了浴袍,不至于尴尬到不知道怎么办。
程江雪意识到他停留得太久。
她侧过头,懵懂地问他:“怎么了?”
周覆小声而抱歉地说:“我忘擦镜子了。”
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耳根发烫。
那天结束后,她叮嘱他亲自擦掉那些指痕,处理好瓷砖上的茎叶,免得被来打扫的阿姨看见。
程江雪特意隔开了一点:“那你以后别想。”
“骗你的。”周覆又去拉她,“明天我办完事情就去找你,带你去看医生。”
“嗯。”——
作者有话说:临时培训,让大家久等,明晚九点,照常更新。
第42章 青春
晚餐结束后,不少人陆陆续续离开,连顾季桐都告辞了。
但他们这群人自小一起长大,情分不同,周覆走不脱。
程江雪已经很累了,但还是陪他去了东厢的茶室。
到了小局上,各人也更放松,斜倚在椅上,谈话声低而稳。
程江雪置身事外,她坐在靠窗的位置旁,撑着头,专注听着竹叶间的风声。
服务生悄没声地进来倒茶,又退出去,鞋底没有半点声响。
她的指尖摩挲着杯沿,看了一眼表,再抬头去瞄周覆的神情。
他在和付裕安说话,兴致正浓,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程江雪只好拉了拉他的袖子。
周覆借端茶的间隙,俯身过来问:“怎么了?”
“今天有点累。”程江雪说,“我想先回去休息。”
周覆的手腕一顿:“好,我让司机过来,你稍等五分钟。”
看来他不打算和她一块儿。
程江雪垂下眼:“嗯。”
这已经是很妥善的安排,周覆没有强硬地要求她留下,当然,他也说不出这种话,既然她累了,而他还有很要紧的话要谈,让司机送最恰当,也最放心。
她的教养和礼貌就这样不断地规劝她。
但程江雪还是有点难言的失落。
她还以为,周覆会站起来,和她一起走呢。
程江雪转过头,榴花窗里透着暖黄的光,照出半幅青灰的夜。
面前的明前龙井已经是第二泡,颜色淡了些,茶汤里浮着两三片舒展开的叶子,清味仍在,一丝丝地往鼻孔里钻。
程江雪捧着茶杯,杯壁熨帖着她的手心,她却觉得,那一点热乎劲儿怎么也透不进来。
忽然门帘一响,一阵热热的香风卷了进来。
“噢,你们在这里喝体己茶。”穿杏色短裙的女孩子走进来,左右看了一圈之后,靠在了周覆那把椅子的扶手上。
周覆偏过头,掀起眼皮看她,不轻不重地说:“汪荟如,你九点钟方向,有一把空交椅,麻烦坐那儿去。”
“我不!”她叫起来。
汪荟如的嗓音很尖,声音又脆又亮,像摔碎了一个玻璃盏,听得程江雪难受。
周覆叫不动,他往后喊了个服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