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得急促又凌乱。
周覆仔细照着路面,几道脚印重叠在一起,印子陷得不是很深,边缘沁上了夜露,看尺码倒像是她的。
虎牙陂的顶上,亮着一星昏黄的光晕,是从白生南家的窗户里透出来的,周覆朝着那儿过去,步子又急又沉。
接连疾走了将近一里山路,周覆的呼吸也变得粗重。
一时踩急了,腐叶层下掖藏的石块突然松动,周覆脚下一软,踉跄抓住了山侧悬着的枯藤。
藤上生长的倒刺扎进他的左手掌心,即刻漫开一阵钻心的痛,又湿又冷。
他停下来,也懒得摊开手去查看,眉心皱了皱,紧绷着下颌,用力一把扯掉,连扎进手里的刺都顾不上,只管抬头看着陂上的人家。
老天保佑,程江雪千万不要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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