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覆推心置腹地问:“老郑,你说我还能把她追回来吗?”
郑云州掀开毯子起身,端着杯残酒走到书桌边,敲亮电脑屏幕,准备继续写今早肝到天亮的论文,想到自己孤寡多年,出了国也是日夜无歇地读书工作,至今没体会过女色是怎么一样令人发昏的东西。
反观周覆,大学时你侬我侬的就不说了,谁让人家招女孩子喜欢?快三十了,去西南历练都能碰上前女友,弄出一段痴男怨女的风花雪月,老郑顿时就觉得不大平衡。
他的火气都汇聚到脑门上了:“怎么追,人家不是都已经告诉你,她不爱你了。”
“不爱了就不能再爱一次吗?”周覆笃定地说。
郑云州重重地敲两下回车,反唇相讥:“你是什么举国无双的人物吗?还是天底下的男人就剩你一个了!凭什么叫程江雪爱上你两次?人也是个有志气的姑娘,不要太高估自己的男性魅力了,懂吗?闲得慌就去外面跑十圈,别再打扰爸爸写论文了!”
被呲儿了一顿后,周覆的神思倒清明了。
贴面的手机缓缓滑下,啪的一声,被他反扣在了桌面上。
当晚意外地睡得很沉。
周覆做了个短窄的梦,梦里夜幕低黑,灯市却亮如白昼,程江雪一身白衣蓝裙,唇上点着似有似无的樱粉,不停穿梭在树影间,忽而在东边,忽而又到了西边,他追了半天也追不上。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前台的电话恭谨地打进来:“周委员,该起床了,今天是您这批学员的结业大会,记得按时参加。”
周覆说了声好,礼貌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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