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仰起头颅,闭上眼睛让冷水冲刷着脖颈、胸膛。
即使药力在消退,包厢里那浓郁刻意的omega信息素,此刻却在冰冷水流的刺激下,反而更加鲜明地灼烧神经末梢,点燃被强行唤醒属于alpha本能的,难以抑制的燥热欲望。
“哈。”
粗重的喘息声,在哗哗的水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他转身抵在瓷砖墙上,割伤的手背垂在身侧,抓住了早已坚硬如铁迫切宣泄的滚烫。
没有温柔,只有一种近乎自虐的粗暴和宣泄般的狠戾。累积、攀升,快感如同电流般变得尖锐刺痛,最终化作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的低吼。
浓稠的污秽喷射在湿漉漉的地面和瓷砖墙上,随即被水流冲刷带走。
明明满足欲望的释放,可走出卫生间后只剩下无边疲惫。
黑暗中,他赤着脚,带着一身水汽和颓靡的气息,踉跄着栽倒在卧室那张狭窄坚硬的木板床上。
半张脸深深陷在枕头里,雷杰睁着眼睛,目光穿透黑暗锁定在屋门口那两个并排放置的帆布背包上。
那是他们准备逃离第五区时能带走的一切。
里面最值钱的是两张薄薄的联邦银行卡,和一个挂坠盒。
银行卡被金美莲拿走了。
就在他被温家那辆光鲜亮丽的轿车接走的那天上午,金美莲联系到了负责审核迁移手续的中介。中介会帮他们润色个人资料,教他们如何应对州政府高高在上的面试官,最终拿到那张通往“更好生活”的临时暂住证。
而那个双面錾刻繁复古老花纹、中间镶嵌着一颗淡蓝色钻石的银质挂坠盒,则是金美莲从下城区带出来的,唯一证据。
雷杰记得那天,在市区内一个相对安全的廉价旅馆里,金美莲直到确认周围绝对安全,才敢小心翼翼地从层层叠叠的旧围巾下将它掏出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混合悲伤和希望的表情,将它轻轻放在掌心。
“这是母亲临死前交给我的。”
金美莲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紧紧攥着细细的链子。
雷杰不懂珠宝,但那银质挂坠盒入手沉甸甸的冰凉,錾刻的花纹繁复而精美,带着一种与下城末区格格不入的优雅。
中央那颗淡蓝色的宝石,即使在廉价昏暗的灯光下,也流转着一种能将光线吸进去再吐出来的光华。
金美莲指着那颗宝石,声音压得更低,“这是阿盖尔蓝钻石。”
“你知道吗?百分之九十九声称的阿盖尔蓝钻石都是假货,是玻璃或者别的什么石头染色的。”
“可我掌心里的这个……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是某个男人留给妈妈的。”
金美莲的声音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紧张地观察着雷杰的反应。
“妈妈说……那是我的生父。”
雷杰的目光从那颗蓝钻,移到金美莲写满期盼又忐忑不安的脸上。
他从拥有记忆的那刻起,眼中只有无数的垃圾山。他不知道父母是谁,感受不到亲情,所以失去也没有关系。
但金美莲不同。格蕾丝夫人把她照顾的很好。
那一刻,他不在乎挂坠盒的真假,只是心中翻涌着同情。
阿盖尔蓝钻?雷杰即使不懂行,也隐约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是昂贵珠宝。一个能随手将价值连城的东西送给二十区女人的男人?这本身就充满了荒诞。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金美莲整理了一下因为拿出挂坠盒而有些凌乱的衣领,动作很轻。
“你要去找他是吗,我可以在这里帮你寻找。”黑色的眼眸注视着对方,里面没有怀疑,只有一种让人安心的笃定。
“必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