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即便生气了,这家伙也不会表现出来,只是愈发平静。
“我记得!这就是为什么咱俩宁愿缺钱也只在白场上班,不去夜场,你等我把话说完!”
“那客人是个omega,他承诺纯陪玩,不涉及肉|体交易。”
“他只是来这里游玩的,想找几个会聊天的beta。”
绿灯亮了。
雷杰拧动把手,机车快速冲出路口。
“omega来夜店找玩伴?”
引擎轰鸣中,金美莲的喊声破碎在风里:“是真的!开始我也疑惑,可后来选好人,有人拿来了合同。合同写得明明白白,对方也会签字,日结一天一万,陪二十天给二十万,中途不会产生非自愿行为。”
金美莲抬高音量,担心雷杰没有听清楚。
“客人原话,他想找一些放得开的朋友,他说身边的omega朋友只会参加服装展鉴赏艺术品,这些都太无聊了。”
说到这里,金美莲噗嗤一笑,“按我说,有钱的少爷想体验叛逆的感觉。”
“哥,这钱不赚白不赚。而且我问了,还能提前预支。”
“我们可以先把二十万拿出来,加上攒的十万块钱提前去购买第五州新罗或者六州厄瑞波斯的暂住证,这样等陪小少爷过家家结束,咱们俩就能从这里搬走了!”
“只要在前六州找到生父,不管对方给多少钱,有血缘证明在,我们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金美莲欢快地伸展开双臂,任由冰冷的风流穿过手指。傍晚空阔的街道上是满载喜悦的少年。
雷杰沉默地听着。机车又拐了几道弯,停在了一处灰扑扑的楼房前。
界碑坐落在七州的海港处,这里虽是中层城市但也有穷困的地方。简易楼房附近无人打扫街道。在拐进路口时,车灯照见路边被碾死的一只老鼠,灰毛和肉骨模糊黏在地上,让还在喜悦的金美莲嫌恶地别开脸。
锁好机车,雷杰转身,替金美莲摘下头盔。他的动作很轻,手指穿过对方被压乱的金发,耐心地捋到耳后。
雷杰揉了揉金美莲的脑袋,感受略带毛躁的金发。
他明白对方已经做好去的打算。
这才说道:“好。”
两周后。
界碑俱乐部一楼震耳欲聋的鼓点里,前台女招待捂着话筒,朝刚结束一场热舞,胸膛还挂着汗珠的雷杰大喊:“阿尔贝,电话!找你的!”
“是金美莲的家属吗。”
“请来纽廉港第五警察分局,有具尸体需要辨认。”
二九六三年十月末,尸检报告通过特殊渠道送到雷杰手中。
报告上写明,死者机械性窒息,生前遭受暴力,直肠内嵌有直径4厘米,长度约20厘米的玻璃瓶状异物。
捏着那薄薄的一页纸,雷杰笑了,站在七楼的包厢内露出了森白的牙齿。
他早该明白,阴沟里的老鼠迟早有一天会被烈日曝晒在公路上,被车辆碾压成肉泥。
*
冷雨敲打着污水井盖。
斯科特,界碑俱乐部新来的保安,在执勤的第四周再次见到了阿尔贝。不是在正门或厅堂,而是在界碑后方,散发着潮湿垃圾气味的深巷。
雨水顺着生锈的防火梯滴落,在肮脏的水洼里溅起涟漪。
界碑的保安,如同它的工作人员和顾客,也分白场与夜场。顾名思义,白场是白天的场次,夜场是夜晚的场次。但二者区别巨大。
今日是斯科特夜班生涯的第三天。凌晨两点,小雨绵绵。保安队长腰间的对讲机突然响起。
“所有人!跟我走!”
队长招手,示意所有人跟上。他们匆匆赶往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