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金美莲在界碑时财务状况窘迫,而你们又共同出资三十万联邦金给中介办理手续,在最需要用钱的时候,他只拿到了陪游合同的三分之一。我认为他是想通过其他手段赚钱,而遭遇了不幸。”
温然承诺了一天一万,总共陪游二十天给二十万。可金美莲在第一周后就回来了。那么剩余的钱财怎么赚取,自然是去额外接客。于是金美莲在私下接客中遇害。
这就是法切蒂话中隐含的意思。
见雷杰不说话,他停顿了一下,棕色的眼睛直视着雷杰,这次更加直白了,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理性。
“……结合他当时的经济压力,调查人员有理由推测,他在私下寻求一些额外快速的收入来源。这种交易本身就伴随着极高的风险,冲突,抢劫甚至更糟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而那种环境,恰恰是罪恶最好的掩体。”
“私下接客”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扎进雷杰心里。
金美莲已经痛苦的死亡,死后还要被人贴上不堪的标签。怒火让雷杰更加沉默平静,而夹克口袋里的手猛地攥紧,银行卡卡住指节。
法切蒂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薄薄的文件夹。
“州长先生理解您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他打开文件夹,抽出两张崭新的卡片和一份文件。
“这是您在第六州厄瑞波斯州的驾驶证,以及对应的社会安全号码。您已经被正式录入进厄瑞波斯州的人口信息系统。从法律意义上说,在厄瑞波斯境内,您不再是黑户,而是一位拥有完整联邦公民权的合法居民。”
他把卡片和文件递过去,雷杰接了过来。
崭新的塑料卡片上印着他的照片和名字,社会安全号码是一串数字。
这两样代表着身份被承认的东西,他和金美莲一直渴望着,因为没有而无法离开界碑,一直被困到二十八岁才获得。
得到的那刻该是喜悦,热泪盈眶地感谢法切蒂才对,但不知为何拿着证件,雷杰没有任何想法,如同站在法医间看到金美莲一样,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便没有了感情。
仿佛是个局外人。
一种挣扎求生多年都未曾真正拥有的东西,即便真拥有了,也填不满沉疴多年的欲望。
但雷杰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然而,法切蒂接下来的话,立刻为这份“礼物”加上了无形的锁链。
“但是,”他语气带着一丝必要的提醒,如同医生告知注意事项,“由于您的信息是特批录入,属于州内系统的新建档案,您前二十八年的信息在厄瑞波斯州的数据库里是空白的。更重要的是,”他加重了语气,“联邦各州的信息系统是独立运行,互通的效率极其低下,数据更新存在严重的滞后性,通常需要数月甚至更久。”
“这意味着,如果您离开厄瑞波斯州,在其他任何州的系统里查询您的身份信息,结果将是……”他停顿了一下,清晰地吐出那个词,“查无此人。”
“这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甚至是法律风险。因此,州长先生建议您,至少在身份信息完全同步之前,一直留在厄瑞波斯州内活动。”
第二个界碑。
雷杰瞬间明白了温罗尔的真正意图。
这合法的身份,只在名为厄瑞波斯的土地上有效。一旦踏出边界,他依旧是个不存在的黑户,甚至可能因为身份不明而再次被捕。
温罗尔要把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地盘上。
法切蒂仿佛没有看到雷杰厌恶的表情,他脸上的笑容从温和转为鼓励,从文件夹里取出了最后一份文件。
一份制作精良,带有厄瑞波斯州警察徽记的证书和一份录用意向书。
“考虑到您的独特才能和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