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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舒蕴一个妻子,还请父皇切莫为难儿臣。”

皇帝微微蹙眉,脸色阴沉,“帝王之术便是权衡利弊,人不能既要又要。”

咚地一声,陆誉跪地垂眸,哑声说道:“父皇当年不也是这样伤了娘亲的心。”

皇帝猛然一怔,他脸色逐渐便苍老,他手指轻触着沈诺的牌位,回眸的瞬间,眼眸中的柔情已然化为了凌冽。

他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先下去吧。”

林舒蕴从议政殿中走出后,她的双腿瞬间发麻,手指撑着红墙,眼眶却逐渐泛红。

陆誉赶忙把怀中的琳儿递给乳母,紧紧拢着林舒蕴,轻声哄道:“不会的,我发誓绝不会出现你想的事情。”

林舒蕴双唇轻启,哽咽地话到嘴边只有一句。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若是另娶新人,记得给我一纸和离书。”

陆誉站定在林舒蕴的面前,沉声道:“挽挽,你再相信我一次。”

林舒蕴心中慌张,被陆誉炙热的眼眸盯得,她只得胡乱地点了点头——

今夜。

太极殿甚是隆重,震耳欲聋的鼓声、号角的轰鸣声使得太极殿前广场愈发肃穆,身姿笔挺的禁卫军牢牢把守在此处。

殿内宴席之中歌舞升平,丝竹管弦好不热闹。

林舒蕴看着端着膳食鱼贯而入的宫女,心中的隐隐的忐忑和不安使得她难以吃下。

看着斟酒宫女往空酒盏中斟到八分满,她端起酒杯的刹那间,看到了陆誉正坐在对面,他的眼眸中满是担忧。

“您便是三皇子妃吗?”

一位清脆如黄鹂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

林舒蕴转眸望去,只见一名娇俏的姑娘站在她的身旁,笑着给她敬茶道:“我叫张婳,我的父亲是左丞相张案,日后相处便麻烦郡主了。”

说罢,她的眼眸中带着一抹羞怯。

若是云挽一定不知晓,这名贵女在做什么,但是林舒蕴却参加了众多宫宴,张婳的心思似已然昭然若揭。

大抵皇帝给陆誉挑选的侧妃中,她是

林舒蕴脸色阴沉端起张婳的茶盏,余光看着她眼眸中闪着微光。

她手指微颤,只听砰的一声,茶盏瞬间坠地。

“你!”

张婳当即颤抖着说道。

明月察觉到主子态度,严肃道:“这位姑娘,请您对郡主尊重些。”

张婳原以为林舒蕴是从乡下来回来的软柿子,却没想到她竟敢这般对她,京中哪个贵女妇人不都是对她说些客气话。

看着林舒蕴软硬不吃的样子,她气愤甩袖离去,转身却撞到了闻声赶来的陆誉。

她扬起脸,正欲请安,陆誉却径直走了过去,微微躬下身子,担忧道:“可有伤着手?”

林舒蕴摇了摇头,她眼眶瞬间泛红:“你的侧妃已经不请自来了。”

陆誉叹气,“不会的,你且放心。”

说罢,他站起身来望向张婳的瞬间,清冷的脸颊上瞬间阴沉,寒冽如冰的声音在张婳的耳边响起。

“人莫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无论你是哪家千金,既冲撞了郡主贵驾,且赔个不是,便速速离去吧。”

张婳被吓得浑身颤抖,她双腿微颤俯身行礼,颤抖道:“臣女向郡主赔礼。”

说罢,她在陆誉寒冽的眼眸中仓惶而去。

林舒蕴抬眸望向陆誉,双唇微颤,“下次呢?”

陆誉蹲在林舒蕴的面前,握着她冰冷的双手,“不会再有下次。”

“你发誓。”

“我发誓。”

当皇帝入座后,林舒蕴的心中隐隐生出一抹不安,她想到了当年皇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