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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后,定王继续讲道。

“今日上朝,京兆尹禀报圣上,一月前,安国公府庶子强抢民女,欲纳为妾。那姑娘性情刚烈,悬梁自尽。其祖母闻此噩耗,悲愤而亡。其父上门讨要公道,竟被活活打死。此等滔天血案,竟被层层压下,无人报官”

“陆誉身为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他又向陛下呈上了数十条罪状,直指安国公府勾结内阁首辅周泉,五年前挪用户部修缮宫殿款项,强占良田,把持官员考课升降,恶劣至极。”

“皇帝震怒,罢免了内阁首辅周泉的官职,安国公府已然被御林军团团围住连鸟雀都不许飞出。”

“你们这几日切莫出府。”

听完父王的嘱咐后,

林舒蕴在走回梧桐苑的路上,步伐变得缓慢,垂在袖中的手臂微微颤抖,她的指尖变得冰冷,眼眸却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安国公府还有李娉婷,他们坏事做尽,苍天饶过谁?

她永远都忘不了璋儿躺在她的怀中高烧得浑身青紫,气息奄奄险些丧命的样子。

那时,她的璋儿都不是陆誉名义上的孩子,仅仅碍了李娉婷的眼,一口山楂糕险些夺了他的性命。

她的孩子足足昏迷了三日,她也提心吊胆了三日。

还有在镜湖,若非她会泅水,若非哥哥赶到,她早就被安国公府的庶子看了身子,悬梁自尽大抵就会是她。

想到这里,林舒蕴手指紧攥,指尖泛白。

“想要去看看吗?”

林舒宴幽幽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林舒蕴怔了片刻,仰着头疑惑道:“看什么?”

“抄家。”——

仲夏的太阳炙烤着街巷上滚烫的石板,一队身着玄衣铠甲的官兵手持银枪围堵在安国公府门口,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百姓们饶有好奇地围堵在安国公府门口阴凉处,探着头观望着。

林舒宴早已包下了安国公府附近的客栈包厢,这里看得一清二楚也不必和人拥挤。

林舒蕴还有些恍惚,她转头看着带她溜出来的林舒宴。

林舒宴吃着瓜果笑着说道:“你是我妹妹,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吧,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林舒蕴点了点头,轻轻拨动着脸前的面纱,眼眸死死顶着安国公府敞开的大门。

突然,快速急促的马蹄声逐渐传来闷雷般轰鸣声,官兵高昂快速地喊道:“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又有一队御林军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为首之人官员骑着一匹通体漆黑,身姿健硕的宝驹快马,他头戴玄色官帽,身着暗红色官服。他面容冷硬,深不见底的眼眸中满是冷漠和威严,他睥睨着看着周围众人,百姓们瞬间噤声。

林舒蕴细细一看,此人正是陆誉。

林舒宴轻抿酸梅汁,叹道:“他变了,变成了那位真正想要的样子。”

“哥哥,无所谓了。”

林舒蕴轻声说道。

下方突然传出了动静,陆誉手持明黄色龙纹圣旨,声音高昂说道:“安国公府藐视圣意,勾结朝中重臣,其罪证罄竹难书,今奉圣上旨意,削安国公世爵,凡府中一应人等,不得移动,所有田产私宅一律查封,钦此。”

安国公府内瞬间传出男女老少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附近的苦了许久的百姓们却欢呼着拍手叫好。

随着一台接着一台的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被官兵从安国公府搬出,之后府中一律人等都被押解在囚车上。

李娉婷已然浑身肿胀,面目狰狞,她浑身虚浮踉跄着,被压在了安国公府门口。

她浑身颤抖,余光一瞥竟看到了为首的钦差竟然是她曾经的未婚夫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