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狠狠往水中砸。
男人缓缓站起身来,肥头大耳多,脸上满是酒色财气的浮肿,他眯缝眼中满是猥琐。
“今日我救下小娘子,小娘子可记得要以身相许。”
说着说着,男人就要扑向云挽。
突然,一架马车飞驰而来,一道怒吼声愤然响起:“安国公府的庶子竟然在老子面前猥亵良家妇女,你要胆敢在外面胡言乱语,我一定割了你舌头。”
林舒宴喊完,男人见其势力强大,只得落荒而逃。
坐在马车中的圆圆,赶忙把怀中的小宝塞到林舒宴的怀中,哭着拿起一件披风奔向云挽。
云挽有些恍惚,她衣衫湿漉漉裹在身上,云鬓已然散乱,整个人就像暴风雨中的孤立无援的小兽。
她茫然地望向画舫的方向,眼泪仿若哭干了般,再也流不出来,只是麻木地接受着圆圆的擦拭。
直至云挽从头到脚裹上披风,林世子才缓缓转过身体。
他看着小姑娘缩在披风中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布满了悲伤,他担忧道:“云姑娘,你身体可好?”
云挽似是愣神了片刻,她努力扯出一抹笑,小腹却似抽搐般的剧烈疼痛。
她垂眸向下看着腿上的鲜血,原来是月事来了。
她摇了摇头:“多谢林世子。”
“走吧,我送你们回侯府。”林舒宴看着孤儿寡母不忍地说道。
云挽不愿地摇了摇头:“我来月事了,会弄脏你的马车,我等陆誉来接我。”
“走吧,不外是个马车罢了,天黑之后荒山野林还不知有什么野兽,况且这小家伙细皮嫩肉。”
林舒宴晃了晃怀中的孩子。
“你们做车厢中,我给你们驾车。”
云挽含着泪水行大礼感谢道:“多谢林世子。”
马车刚行驶开,林舒宴的声音就从车厢外传来:“承玉他这次做得不对,画舫上也不备几个会泅水的姑姑。”
连一个陌生人都在替他道歉,陆誉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云挽鼻尖酸涩,垂眸说道:”没关系,陆誉不是我的夫婿,我的夫君已经死了。”
“我不在乎的。“
云挽也不知这句话是在对林舒宴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在乎不在乎,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林舒宴顿了顿,抱歉道:“你的其他家人呢?”
“我爹娘死了,夫君死了,只剩下我和孩子两个人。”
林舒宴驾着马车,诧异问道:“所以你是一个人千里迢迢,抱着孩子从西北来京城寻夫婿?”
云挽冰冷的手指轻抚着小宝的脸颊,应道:“家中的财产都被人夺走,我除了找到阿誉,根本活不下来,那会小宝才两三个月,谁能知道他却已经死了。*”
随着侯府的后门愈发的近,林舒宴问出了萦绕在心中的问题。
“这么问有些冒昧,云姑娘眉心的朱砂痣是天生的吗?”
“我没有印象,但是我爹说这是小时候撞在门口的桩子上留下的疤。”
云挽被圆圆搀扶着走下车厢,随着皎洁的月光洒下,林舒宴再一次看清了云挽的眼眸,他的心脏猛然一颤。
当他正欲再问些什么时候,云挽已经向他行礼走进了侯府的大门。
云挽前脚刚踏进兰庭轩厢房的房门,陆誉已然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他紧紧抱着她,清冷的面容上布满了担忧,声音颤抖道:“是我没有安排妥当,过几日就去送你去私宅,只有藏好你,我才能安心。”
云挽扯出一抹笑容,轻嗯了一声——
定王府内,
林舒宴才踏进王府,王妃的侍女已然站在门口,高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