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翻到了之前购买的Omega生理学教材,眼前发黑地找到了发情期那一章,翻过了什么定义啊、神经机制啊、阶段划分啊、社会影响啊之类的内容,一边翻一边在心里痛骂编书的人屁话真多,在他快忍不住骂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产后发情期的恢复与管理”这个小节。
“看!”伊桑蜷缩起来,皮肤滚烫,说话和呼吸的时候都会冒出一股热气。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处逸散,很快就充满了整个飞船。
埃文也受到了这信息素的影响,他颤抖着抓住了伊桑的手,尽力去看清光屏上的小字。Alpha首先应该……释放信息素!埃文立刻开始释放信息素,在伊桑孕期和莱昂的成长过程中,他不止一次这么做,已经相当熟练了。
其次应该为Omega补充水分和营养。埃文立刻拆封了他们仅剩的几支营养针剂,为伊桑进行了注射。而后,他扶起伊桑,试图给他喂水。伊桑整个后背都靠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打着摆子。埃文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隔着两层布料都像是在拥抱一块烙铁。但最糟糕的不是这个。最糟糕的是,当伊桑那不受控制的、带着湿润苔藓和牛奶气息的信息素钻入他的鼻腔时,他感觉自己的体温也在升高,一股他从未体验过的、混杂着焦躁和攻击性的火焰,正从他的小腹深处燃起。
然而,那杯水,那支营养剂,就像是试图用几滴露水去扑灭一场森林大火。伊桑喝了半杯,撒了半杯子在衣服上。埃文打算去倒另一杯水,但伊桑用力拉住了他的手,用那双带着雾气的绿眼睛看着他,声音干涩地祈求道:“别走。”
“我不走……”埃文立刻转头抱住了他。他熟悉这样的拥抱,但这一次完全不同。怀里的身体不再是冷静的、克制的,而是一团柔软、滚烫、并且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火焰。他想起了在纳卡飞船上的“治疗”,但那时的伊桑是清醒的,而他自己是工具。现在,伊桑是迷乱的,而他……他快要变成一头野兽了。
但伊桑只是呜咽着,摇着头,紧紧抱着埃文,不让他走。
埃文回抱着他,继续去看那个护理指南——要和Omega有足够多的生理接触。
什么生理接触?埃文往后翻页,结果下一章已经开始讨论别的话题了。
“什么破书?!”埃文在心里怒吼,但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扰到怀里这个已经濒临崩溃的人。
伊桑的手已经不再满足于仅仅抓住他的手臂。它们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开始在他的背上、腰侧游走,所到之处,仿佛都点燃了一串细小的火焰。布料成了最令人憎恨的阻碍,伊桑烦躁地拉扯着埃文的衣服,指甲无意识地划过,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他的嘴唇离开了埃文的脖颈,转而寻找着别的慰藉。他胡乱地吻着埃文的下颌、脸颊,最后停留在他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尽数喷洒进去,伴随着破碎的、不成调的呜咽。
他隐约间知道伊桑想要什么,大众文化中充满了对于此事的隐晦描写,他也在纳卡的飞船上替伊桑做过“治疗”。但自从拍摄完全息影像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伊桑有过任何超过友情的接触了。
虽然缺乏经验,但他隐隐知道,伊桑想要的不是信息素,是□□。想到这,埃文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也冒出一股离奇的火气来,把他的内脏悬在空中灼烤。
“伊桑,伊桑……”埃文把伊桑从他的怀里拉了出来,强迫伊桑和他对视。
“你要我怎么做?”埃文问伊桑。“给我指令。”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指令,需要伊桑重新扮演那个运筹帷幄的导演,来为他此刻汹涌的、不知该如何安放的欲望,指出一条唯一的、被许可的道路。
“亲……亲我。”
伊桑的指令破碎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