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答复道。
“可是……”伊桑还在犹豫。
“伊桑,看那份文件。”布莱克伍德点着最后的签字落款提醒道,“这是一个军令。”
“我知道了。”伊桑收起了那张表,转身走出了布莱克伍德的办公室。
伊桑坐在他小小的办公室里犹豫了一会。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联系凯泽,让他试试看能不能取消这个阅兵的军令。
伊桑本来只用在天穹军事学院待到七月下旬,如果加上阅兵,最少要在这里多待一个半月。而八月下旬阅兵结束之后,伊桑就要准备……他和凯泽的婚礼了。
犹豫了一会,伊桑终于还是决定联系凯泽。他想,那碗小扁豆汤的余温,似乎还停留在胃里。或许,昨晚的一切,真的只是凯泽因为嫉妒而失控的插曲。他应该像一个体贴的伴侣一样,去沟通,去解决问题。
怀着这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温度,伊桑拨通了凯泽的通讯。
忙音。
伊桑愣了一下。他告诉自己,凯泽可能在开一个重要的会。
过了十分钟再打。
还是忙音。还是忙音。那碗汤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变凉。
再过十分钟再打。
依旧是那冰冷的、机械的忙音。
胃里最后一点温暖,终于彻底消散了。伊桑放下了终端,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如果在十几天前,伊桑会怀疑凯泽遇到了什么危险,因而焦虑痛苦。
但现在,他只是平静地、甚至有些麻木地意识到——凯泽不愿与他讲话。
这是一个惩罚。伊桑心里清楚。
当伊桑“做对了”,他就有亲吻、拥抱和那碗温暖的小扁豆汤。
当伊桑“做错了”,他就得到冷淡、漠视和这无休无止的忙音。
伊桑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苦笑。看来,早上的那碗汤,只是对他“乖乖被占有”的奖赏。而现在,他需要为自己的“不听话”,付出更多的努力,去重新赢得凯泽的“爱”,去安抚好那个喜怒无常的“坏凯泽”,好让那个温柔体贴的“好凯泽”,愿意再次降临。
我做错了什么?伊桑开始像一个虔诚的罪人,逐条审视自己的罪状。
第一罪,不贞。我让莱安碰了我的脸,还被拍了下来。凯泽的Omega,他的所有物,被玷污了。他当然有权生气。
第二罪,忤逆。我砸碎了那些监视我的“眼睛”,切断了他与我之间的连接。但他怎么知道是我损毁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了。
第三罪,背叛。我不听话,执意要和莱安保持联系,哪怕他已经明确下令禁止。
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被告席上,而凯泽是唯一的审判官。他必须认罪,才能获得赦免。
他打开社交软件,熟练地,像演练过无数次一样,向凯泽发出了乞求原谅的信号。
那是一个金毛小狗的表情包,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下面配着一行小字:「要哭哭了」。
凯泽没有回复。
伊桑收拾了东西,继续去上课了。
伊桑苦中作乐的想,有个班上也挺好的,人也不能总沉浸在感情当中,总得做点事啊。
下课回家的飞行器上,伊桑又打开了社交媒体,想看看凯泽是否已经“赦免”了他。
没有。
他百无聊赖地刷着推送,第一条,就是小O茶话会的最新视频。
金红色头发的Omega,正拿着他与莱安的合照,义愤填膺地抨击着“OO恋”对传统AO关系的亵渎。伊桑面无表情地看了几十秒,划开了评论区。
“茶茶,你当年不是说爱是自由的吗?”
作者回复:当年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