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的在手腕上划下第二刀,安静的看着再一次汩汩而出的鲜血,再一次将浴缸的水染上浅淡的红。
不够深的伤口再一次缓缓凝固,你听着门口传来的沉重响动,苍白的唇抹出一个浅浅的笑来,握着等待许久,才拿到的刀的手过分白皙纤细,却毫不犹豫的再一次向着手腕处划去。
“不要”
“...清瑾...清瑾...”飞奔而来的男人满身狼狈尖叫的破了音,滚烫的水珠混着嘶哑的低喊,握住刀尖的手掌有血液缓缓滴落,刀尖深入的程度让你忍不住心颤,而后,缓缓的,松开了手。
嵌入骨间的刀失去了主人的控制后变得有些偏斜,男人拔出了银色的刀具,抱住怀里人的怀抱透着小心翼翼的轻颤。
有不停滚落的热意打湿了你的肩头,男人带着哭腔的嗓音脆弱的像个孩子,你听见他在你耳边小声的诚恳哀求
“...清瑾...你别这样...”
“...我放你离开了...清瑾...放你离开...”
“...你别这样...求求你...清瑾...”
“...求求你...”
盛清瑾重新回到了学校,做回了高中老师,学校医务室也多了个长相清俊,却意外可惜的手掌有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此,只能转来看诊室的校医。
那个校医总是喜欢在没事的时候,转去盛老师任教的教室外,偷偷的在后门处向里瞧,被好奇的学生看见了,就内敛的笑一笑。
盛老师住在学校的员工宿舍,他便也去求了学校领导,希望能住在她的下面,被回绝后,也只是好脾气的离开。
只是,已经退出了那个偶尔还是会谈起,那个天赋超群的牙科新生代第一人的校友群。
他会在每年的固定一天,去很远的花店,买一束还带着露水的,只有风信子的花束,然后,悄悄的放在那个紧闭的门口。
那个人的电话,他记得像是烂熟在自己心里的烙印,却一次,都没能敢打出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在送出花的每一天,趁着那个人不在,偷偷的再去那人门外瞧一瞧。一直去到,那束风信子在楼道漱漱而过的凉风里,渐渐风干。
第八年,他再一次在送出花的第二天,趁着她上课的间隙,去到她的门外,却在看见门外空空的地面时。终于再一次的,忍不住湿了眼眶。
......
已经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幼稚的像个孩子,一遍遍固执的向着女人询问,语气脆弱而小心:
‘...真的原谅了吗?’
‘...以后会好好的吗....两个人…’
......
‘...嗯’
‘...会’
淋了整夜雨的男生发了高烧,等他请假回来的时候,早已经是下个星期的周一。
才进教室的他,在听见同学兴高采烈的讨论女生留个他们每个人的离别礼物时,疯了一般的奔回自己的位置。
终于,在翻乱的到处都是的课本中间,他找到了一个小小的,仿佛还带着些她的味道的白色纸条。
上面写着:
逗你玩的,还当着了啊…
真可怜
他知道平行世界的剧情
他知道平行世界的剧情
她会对着你很温柔的笑,会站在你的身边,会一直喜欢你
只喜欢你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期陆∧五?肆
原本...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窗外的树叶带了暑气,在教室的空隙走来走去的少年少女们,穿上了轻薄的夏衫。
中间前排的少女穿了白色的裙子,干净的像是山涧中摇曳着的清幽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