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口腔还没吐出的话随着喉间飞溅的鲜血喷洒在了空中,你连忙闭上了眼,惊恐的尖叫却怎么也止不住。
风沙侵染的手抬高了狼刃,他轻舔过刃上还带着温度的热血,充满着阴霾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波动,轻吐的语气又凉又薄:
“我弟弟在和阿翁说话,你插什么嘴”
另一双皮靴踩过了地上尚且柔软的手掌,极速弥漫在地毯上的红色液体打湿了前进的步伐,来人却毫不在意。
他走过席间短短的距离,来到大漠四十八部首领的桌前,却没有看自己的可汗。桌上的吃食被推到了一旁,他双手撑在你面前,凌厉的眉眼几乎碰上了你的睫。
“南梁来的公主,按你们中原的规矩,我和哥哥”
“得叫你一声母亲”
“噗嗤,那便祝阿翁”轻佻的视线在扫到年老的狼王时变的狠戾,他的脸上满是阴沉
“和母亲,新婚快乐”
......
可是,这两个叫着你母亲的,你名义上的儿子。却在你来大漠的第一天,算得上洞房花烛的晚上,越过病重无力支撑的可汗,来到了你的帐房......
从此,你变得不敢独自待在自己的毡帐,因为只有在年迈的可汗面前,他们才会稍稍收敛。但是,也仅仅是稍微。
像是被噩梦惊醒,你睁开了有些模糊的视线。可是,近在咫尺的,不属于你的衣服的花纹,和背后奇异的感觉让你瞬间紧绷。
“做噩梦了?”背后的人收紧了揽在你腰间的手,嗓音里带着懒洋洋的睡意。
你枕着面前人的手臂,连呼吸都因慌乱变得急促。背后的人还在说话,呼吸的热流喷洒在青丝垂落的耳边。
“母亲今天又在阿翁哪里干了些什么?我瞧今天母亲很开心呢?”
你躺在温暖的兽皮中央,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冷的不再流动。身前的人的指摩擦按压着你的唇,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嗓音哑的不像话:
“阿弟在问你话呢,母亲”
“没....没有啊”
有柔软的东西印上了你的后颈,身后的他语调黏腻又阴沉,像是沙子下面的冷血动物:
“最好没有,不然”
“我和哥哥可是会”
身前的人接了话,同样的语调多了嗜血
“弄死你的啊”
大漠狠戾天然黑双子和中原柔弱和亲公主【下】
大漠狠戾天然黑双子和中原柔弱和亲公主【下】
会....是解脱吧
新王上位的恭贺喜庆之声盖过了另一边的哀乐,你在满是白色的毡帐里坐立难安。
还有一刻钟....便到酉时了,你不敢掀开门帐张望,只得在毡帐内焦急的等待。随着时间的渐渐消逝,你眉间的焦急之色也愈发浓重。
可汗...可汗不是说过,只会早到,绝不会迟来吗?
安静的帐外出现了脚步声,你抑制不住期待的站起,却因着推门而入的那两张面孔而脱了力。
“哥哥,母亲看见我们好像很失望呢?”
“噗嗤”那带着狠戾的弧度一闪而逝,“毕竟,没有看见她想见的人”
“可...可汗答应过我的,会送我回中原啊”向后退去的娇小身影脚踝被粗粝的手握住,重重的向着阴影的方向扯去。
撑在你颈边的手止住了你的退路,脚踝上的肌肤还在被缓缓磨蹭,带起一阵战栗。
“现在的可汗是我和哥哥啊,我们可没有答应过母亲这样的事”
“母亲还不知道吧?”
“在大漠,去世父亲的一切,都合该是他儿子继承的”
“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