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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

但他之前一直被谢妄之故意冷落,好不容易才等来这个时刻,像是久旱逢甘霖,不自觉变得贪婪又饥渴。

接着竟当真得寸进尺。

他又往前膝行两步,身躯几乎挤进对方腿间。双手攥着对方的衣摆一寸寸往上,又不住往里试探。

同时仰着脸看谢妄之,眼神炽热又湿润,故意软着嗓音叫他:“谢妄之……”

谢妄之眉峰一挑,伸手将人按住,似笑非笑:“不是只说了想让本公子摸你?”

“奴、奴……”

池无月一怔,顿时羞耻得忍不住低下头。直到闻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笑,他对谢妄之此时的表情心生好奇,便强捺住羞赧抬头。

却只见谢妄之面色平静,方才分明是笑了,眼中却无笑意,只有冰冷的讥嘲。接着低声问他:“你那时,为何拒绝我?”

“什、什么?”池无月有些反应不过来。

其实在池无月的记忆里,没有谢妄之说的那件事。但他这幅样子,像是心虚推脱,令谢妄之误会。

“呵。”

谢妄之见状又冷笑了声,手指猝然掐着池无月的下颌抬起,眼眸微眯,“本公子不过是心情好了才赏你一点甜头,你当真以为本公子还像以前一样纵容你?”

他本来只是想逗弄池无月而已,可对方的擅作主张、得寸进尺令他不悦,继而又回想起曾经的事。

他曾经也这样对待过池无月,接着就遭到对方拒绝,还被连躲了好几天。

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谢二公子生性高傲,眼里揉不得沙子。

从来只有别人求着他赐予、施舍,而别人也只能对此感恩戴德,更不能忤逆。

他也曾试图将这件事放下,可事实是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分明感觉白日才想通了些,可到夜晚时他又觉得受不了。

他可以找理由说服自己,那个梦有可能是假的,但是过去的经历做不得假。何况其实他不认为那个梦是假的,尽管与现实有些差别。

难道他之前对池无月不好吗?

池无月到底对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既然贱奴胆敢拒绝他,又凭什么敢再向他讨要?

凭什么贱奴不想就可以拒绝,现在想要了,他就要给?

他果然恨意难消。

不等池无月反应,谢妄之便甩开手,冷声道:“滚出去。”

第二日,池无月被谢妄之安排去盯着许青山。倒不是非得他去,只是谢妄之又不想看见他了。而池无月不敢有异议。

其余几人继续上街探查,竟偶然遇见了许初晴。

少女一如既往如春日般明媚,蹲在一条巷口,搀扶着一个跌倒的老人站起身。

对方连连向她道谢,她微笑着摆手,说要给老人家检查身体,以防哪儿磕碰。

未想到,老人家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老婆子我现在身体好着呢。都是多亏了那位许神医,他给我开的方子太管用了,感觉老婆子我像是年轻了几十岁。”

说着,老人家亲切地拉着许初晴的手,另一手拍着她的手背,笑眯眯道:

“小姑娘,你不要以为老婆子是在夸大。许神医说了,那方子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百病不侵,老婆子还打算给孙儿也抓一副呢。小姑娘人美心善,老婆子实在喜欢,要不我便把这方子给你?”

“啊不用不用,奶奶自己留着便好。”许初晴神色一怔,连连摇头摆手推拒。

“哎呀,客气什么!来,收好,对身体有好处的。”

对方却当她客套,非要将那药方子给她,往她手里塞,一边塞一边嘱咐:“你若是要抓药,千万记得只能去许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