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3)

强,甚至与白青崖较上劲儿,坚定地摇摇头,“那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也要。”

“呵。那他是狗,你也是狗吗?”谢妄之哂笑,没应,自顾穿衣。

见他始终不肯,裴云峰似是放弃了,往后退开些许,微垂下头,神色落寞。

却祭出杀招:“你明明说过会帮我破除心障的,可是自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灵修过了……我也不想麻烦你,可是,这里有时候会好疼。”

说着还伸手轻轻抚了下自己的胸口,眉心微拧,煞有介事。

年少时的裴云峰生了心障,常会胸口疼,却从不在谢妄之面前显露一二。明明心障因他而起,却不叫他发现,自顾疏远。

直到谢妄之察觉异常,对方还试图遮掩,却不知道自己垂下头时,颤动湿润的眼睫已经暴露。

谢妄之便是从那一刻开始心软。

而此时听人这么说,他分辨不出真假,又狠不下心立刻回绝,不由沉默下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置在膝上的手忽被人轻轻捧起,掌心贴在对方胸口,心跳向指尖清晰递送,蓬勃有力,却过速失衡。

紧接着,他的手又被牵着覆上对方脸颊,掌心贴住一片细腻湿润。

裴云峰轻拧着眉,盯着他的双眼眸光潋滟,似是不习惯这样袒露真心,声音低哑颤抖,说得磕绊,像是撒娇又像是控诉:

“谢妄之,我也想要,不可以吗?我们那么久没亲近过了,我一直都……但是你、你……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我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

对方说着又哽咽,谢妄之的手指恰落在对方眼尾,感觉到一点湿热,惊得他下意识把手抽回。

可那滴雨还是落在他指尖,变得温凉,却灼烧着他的胸口。

上一次和裴云峰灵修,是在白青崖故意疏远谢妄之之前。

白青崖疏远谢妄之时,他已经烦躁,裴云峰还总是揪着一个小奴隶不放,强硬要求他怎么做,时常与他争执,弄得他更加心烦。

最后一次争吵,两人不欢而散。裴云峰几乎从未被谢妄之这样对待,也赌气地疏远谢妄之,就连在谢家游学,也尽可能避免与人碰面,就算避不开也要故作冷漠。

但裴云峰赌气不肯低头,谢妄之就更不会了,甚至表现得根本无所谓,显得自顾赌气的他更加可笑可怜。

他更加恼火,恰逢弟弟们与那个该死的奴隶有了些矛盾,来找他告状,他便借此名正言顺去找那个奴隶的麻烦。

可惜最终也讨不了好,他“自损一千,而敌毫发无伤”,又生气又委屈又嫉妒,却无计可施,无可奈何。

而以谢妄之的角度,既然裴云峰已经疏远他,他又从梦中得知裴云峰会背叛他,自然不肯再与对方亲近。

但毕竟相交多年,“背叛”还未实际发生,裴云峰还这副模样,令他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彻底的绝情。

但他不知道的是,会背叛他的裴云峰并非一夕间变得如此。早在他毫无察觉时,少年裴云峰生出心障时已与过去的自己渐行渐远,直到变得自私而卑劣。

譬如此刻,对方已学会利用他的心软。

见谢妄之还是犹豫,裴云峰轻扯了下唇角,似是自嘲苦笑,偏过头看向了别处,长睫垂下时,眼泪瞬间汹涌。

而后谢妄之伸手握住了他,温热指腹轻轻擦拭他的眼角,像年少时那样,挑起他的下颌,倾身吻他的嘴唇。

“……”

裴云峰陡然睁大眼,像是害怕惊扰一场美梦,浑身僵硬,克制不住地发抖,呼吸都凝滞,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眉眼。

他还未反应过来,对方已经退开。他一惊,猛地攥住对方衣袖挽留,急急唤道:“谢妄之!”

“说了多少次,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