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想起先前被这两人轻薄的时候,虽然他平时并不排斥这种行为,但他不喜欢这种不是由自己掌控的感觉。
同时,他也没有大庭广众下做这种事的癖好,贱奴却一再撩拨,甚至当真令他松懈,不由恼羞成怒。本来揭过便好,贱奴却非要提起,更令他恼怒。
“公子……”
少年被他打得偏过头,很快又转回脸看他,面上不见恼色,甚至双颊润红,喉头轻滚几下,温软嗓音微哑。
接着往前膝行两步,几乎挨着他的腿,伸手轻轻攥住他的衣摆左右晃了晃,嗓音更低哑,像是撒娇又像是哀求,“奴能做得比他更好,比所有人都好。”
说着,少年尽力挺起身体,仰起头,双手抓着他的衣袖攀缘向上,吐息粗重灼热,似想靠近他怀中,亲吻他的喉结。
脑后乌发一瞬间汹涌变长,在身后铺散,双眸似浸入墨汁,比夜色更深重。整个人犹如水里钻出的鬼魅,要将他拖入巢穴。
“哦?”谢妄之坐着没动,闻言眉峰微挑,勾唇冷笑,“看来你都知道了?”
少年轻轻点头,眸色更深,从眼眶往外蔓延出黑色的丝线,蛛网般纵横交错,容色艳丽而诡异。
“那怎么办?”谢妄之唇边笑意更深,伸手轻抚上对方的侧脸,眼神却寒凉,“你也想要?”
“谢妄之……”
池无月呼吸陡然粗重,双眸颤动着睁大,情不自禁唤谢妄之的名字,攥住对方衣襟的双手猛然收紧。
他正欲贴得更近,忽被一只手毫不留情推开,猝不及防间,身躯猛然往后跌坐。
随后,一只光裸的足踩在他肩膀,脚掌顺着胸膛滑落,用力往下碾。
“唔……”
他没有挣扎,只是低低哼了声,只觉喉咙更加焦渴,难耐的燥热几欲令他晕眩。
他强捺下兴奋抬起头,却对上冰冷讥嘲的目光:
“可是我嫌恶心呢。”
谢妄之抱起双臂,唇角牵起,衬着英俊眉目,笑容恶劣却透出难言的欲色。
瞧瞧,这就是未来的仙盟盟主。
要他俯首称臣?
休想。
盟主之位,既然池无月能坐得,他谢妄之凭什么坐不得?
他伸脚又是一踢,轻蔑勾唇,“滚吧。”
*
近日,小犬妖在大娘身上嗅到的那股气味越发浓郁了。
与此同时,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大娘近日对它的态度大不如前,嫌弃又不耐烦。虽然它能嗅得出大娘对它并无恶意,但也有些令它窝火。
又失手摔碎一个碟子,小犬妖下意识蹲身收拾。而大娘立即闻声赶来,斥它笨手笨脚,说它回来家里以后,一天天啥事不干,净给她添乱。
“……对不起。”小犬妖忍了忍,乖乖低头认错,发顶的耳朵都耷拉下来,有些委屈,“娘别生气。”
大概是因为它认错态度良好,大娘不再咄咄逼人,接着又问:“你拿手去碰没有?不能碰哦,去拿扫把来。”
“好。”
小犬妖依言照做,经过大娘身边时,鼻尖微微耸动,嗅到一股血腥气。
但它没问,乖乖去拿扫把与畚斗回来,将碎瓷片收拾干净。虽然学了几天,但它还不太会用,只能尽量扫得仔细一些。
而大娘坐在一边,忽然咳嗽起来,拿巾帕捂住嘴。等她放下手时,小犬妖注意到巾帕上面沾有一道新鲜的血迹,与之前的重叠在一起。
那股气味又浓重了些,小犬妖忍不住低下头,耳朵与尾巴都垂着。
接着,大娘忽然长叹了声,空洞的双眼望着某处出神,开始追忆往昔:
“……唉,遥想当年,老娘我也是一人一剑走南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