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每日都过得比从前好上百倍千倍,连普通的下人都要高看他一眼。
谢妄之总爱逃课,每次与教书先生争执,总爱拉他出来:“你教的太简单,随便牵条狗出来都会,有什么好听的?”
于是压力转移到池无月身上。
幸好谢妄之教过他剑法,平日的抄写作业都由他代劳,先生考他什么,他答什么,全部都对,把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
可惜谢妄之身边的朋友不太喜欢他,总是叫谢妄之将他赶走。但谢妄之从来没应。
他很喜欢这样平和的日子。
谢妄之快及冠那年,家中开始张罗他的婚事,安排好几位才貌双全的女修与他相看。但谢妄之通通拒绝。
后来有一日夜里,他忽被谢妄之喊到房中。
对方似乎喝醉了酒,懒散靠着桌案,支着头,勾勾手指叫他过去。
他依言凑近,陷在那双寒星般的眼里,任由对方伸出手,用温热指腹细细描摹他的眉眼、鼻梁与嘴唇,指尖轻划过他的下颌,在他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轻轻一点。
他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热与燥,从对方指尖轻触的地方向全身蔓延。
直到被对方攥住,他忽然惊醒,猛地后退,仓皇逃跑。
他告了病假,连续多日不敢看对方一眼,直到余热褪尽他才敢出现。
正见到谢妄之与他的朋友待在一处。
僻静树荫下,两人靠在一起,似乎刚比完剑,气息不稳,脸颊微红。
一见到谢妄之的脸,才褪下的热又漫上脸颊。他慌忙躲了起来,却又不舍得离太远。
只听见一阵细微粘稠的水声之后,朋友忽然问起池无月。
谢妄之微喘着气,嗤笑了声,漫不经心道:“一条狗而已,玩玩罢了。”
*
幻境之外,司尘掐着谢妄之的脖颈,将他抵在吊篮的边缘,身后蝶翅向前包拢,把人堵得严严实实。
直到谢妄之难受得胀红脸,司尘才略略松手,看着人捂着喉咙拼命咳嗽,却没耐心等人把气喘匀,单手掐着对方的下颌,迫使人昂起头,随即倾身攫住那张薄唇。
吻不到半刻,连唇齿都未及撬开,谢妄之抓住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往下大力一扯。
“当着他的面?”谢妄之看着他冷笑,五指愈加用力,“你别让我恶心。”
头皮传来一阵刺痛,司尘被迫后仰,面色却不见恼,还愉悦勾起唇:“那我更喜欢了。”
说罢又低下头。
谢妄之迅速偏头避开,却令对方的吻落在他耳后,酥麻更甚。
几番追逐之后,司尘略胜一筹,恋恋不舍退出,呼吸紊乱粗重,却仍贴着对方的唇。
正欲用蝶翅再把人拢进怀中,靠得再近些,身后忽传来破空声响,本能的危机感令他下意识松开谢妄之。
下一刻,只见一柄利剑猛钉在他方才站住的地方,冰蓝剑身散出凛冽寒气,趋人退避,随后又被谢妄之握在掌中。
“倒是我小瞧了你。但是你越反抗,我越喜欢。”
他怔了一下,又笑起来,盯着那张覆了层水光的唇,只感觉意犹未尽,不由伸手轻触了触自己的唇瓣,抹去一缕粘稠水丝。
而谢妄之见状,眼神一凛,眉头压得更低,招呼都不屑打,提剑便刺。
司尘振翅避开,尝到甜头后令他变得急躁,没有耐心再与谢妄之周旋。
素手一招,织成吊篮的雪白细丝如潮水一般向谢妄之汹涌。
谢妄之提剑便砍,未想细丝柔韧至极,剑斩不断,只好飞身避开,左躲右闪。
可吊篮巨大,细丝不知几何,铺天盖地,叫他无处潜逃,甚至令他渐渐慌不择路,反自己绕进圈里,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