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大大方方,等着陆榆来图。
在乌若行这里,但凡他能力范围内能满足对方的,就不会觉得对方贪得无厌。
只要他给得起,只要他乐意,没什么不可以。
陆榆定定看着他,不管是十六岁的乌若行,还是二十六岁的乌若行,他一直都是被对方这种坦坦荡荡,直面内心的气质吸引。
这种时候的乌若行,总让他挪不开眼。
最后胡乱在对方头顶揉了一把,用下巴示意:
“到啦!”
陆榆租的院子主人姓乌,很热心肠的一个的大娘。
接到消息,提前将院子里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见来的是几个半大孩子,也没想着倚老卖老,还招呼自家两个侄儿帮着一起搬货。
另外还有弹头老家的几个亲戚,接到弹头通知提前过来等着。
只一个照面,陆榆就对弹头选人的眼光在心里表示认可。
挑的人确实机灵会来事儿。
应付眼下场面,够了。
都是眼里有活儿的,忙起来不偷奸耍滑。
陆榆稍微一规划,众人就按照他的指挥干的井井有条,并不需要多操心。
弹头得意的双手叉腰,朝陆榆高高扬起下巴——
怎么样,还不错吧?
陆榆向他比大拇指。
弹头正想自夸两句,被胖子用屁股给顶到一边儿去,还被胖子嫌弃:
“别挡路,没看我抱这老些东西呢吗?”
弹头也不恼,知道自己体力不行,狗腿的爬上驾驶室,从里面搬出提早准备的大西瓜,切开热情的招呼大家伙儿:
“都是自家人,别跟哥儿几个客气,渴了累了自个儿过来吃,甭作假啊!”
说完举着一块儿大沙瓤跟前跟后,往胖子嘴边送。
胖子边走边吃,说他:
“甚甜,朕心悦,再接再厉!”
弹头点头哈腰奴才样儿,贱兮兮的说:
“奴才领旨!”
陆榆早就见怪不怪,见乌若行好奇的盯着两人瞧,把他拉到廊檐下有阴凉的通风口,找了个小马札让他坐。
乌若行帮着搬了一会儿货,也不知是不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整个人无精打采,唇色发白。
陆榆抽出他手里的西瓜,在对方不满的眼神中,从随身背的包里翻出个很有老干部风格的保温杯递过去:
“凉白开,加了点蜂蜜。”
又问:
“难受?”
乌若行点点头,又摇头,不太有精神的说:
“不习惯,深市那边是湿热,这边像是干热,很难形容。”
弹头路过听了一嘴,插话:
“嗨,去年闹着和跟我爸去了一趟,要我说,咱西北最起码空气里就只有空气,他们那空气里像是多添了二两水。
我一下车就费了老鼻子劲儿吸气,你猜怎么着,吸的我头都晕了,结果吸进去的都是水。
肺里沉甸甸压的我全身不得劲儿,那憋闷别提了!三天两头下雨,咱西北一下雨能凉快好几天,那边和下开水似的!
反正我是没那富贵命,也不知道我爸咋受得了,我以后可不打算去那地方活受罪!”
陆榆表情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心说没发现弹头的人生,简直就是疯狂自打脸的一生。
这小子日后可是常年活跃在沪市一带,和各种网红明星打的火热。
陆榆摆摆手,让他滚蛋。
弹头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圆润的滚了。
乌若行见状,两手撑着下巴,羡慕的说:
“你们感情真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