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含含糊糊地说:“不是……”
“是你掐得我好疼……”
“……”
祝闻声手上的力道霎时一松,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着急的情绪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不受控制的绮色瑰念。陶真的舌尖嫣红,眼尾因为疼痛而沁出了生理性泪水,看起来极为可怜。脸颊雪白粉嫩,摸起来的触感软得像是一戳就碎的水豆腐。
他其实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但那里已经留下了痕迹。
像是被火焰燎到了一样,祝闻声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反反复复地动了几下,最终克制地捏紧,声音有些低哑:
“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
嘴巴里的冰块融化得很快,将那股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压了下去,舌面变得木木的,已经没刚刚那么难以忍受了。
陶真吸了吸鼻子,脸颊鼓鼓地摇了摇头,大方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刚刚只是想帮我而已……你的衣服都被我弄脏了。”
闻言,祝闻声才发现自己的袖口多了一滩不小的水渍。
从来都在口袋中备着纸巾的人,如今不甚在意地把袖子捋了起来,便弯腰替陶真收拾起了面前的一片狼藉。
黑发少年低着头,侧脸俊美而冷淡,动作却意外地极为温柔。
陶真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后脊椎那条看不见的尾巴绷紧了,带起了一阵酥麻颤栗。
他略微有点不自在地伸手挠了挠脸,却又不知道这种情绪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所幸这种感受没有持续太久,也许是因为他们两人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后厨的布帘忽然被掀开,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匆忙走了出来,声音雄浑粗厚:“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见你……诶?”
看见陶真,这男人一愣,似乎根本没想到外面竟然坐了两个人,目光里有些稀奇:“阿声啊,这位是——你的朋友?”
祝闻声站起身喊了声“江叔”,余光不动声色地看向了陶真,走到了江龙的身边,唇瓣微微动了动,低低地说了几个字。
江龙有些吃惊,很快却又笑了出来,神色莫名有些感慨,重重地拍了拍祝闻声的肩膀,与他低声耳语了两句,这才往陶真的方向走了两步: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招待不周了。这孩子第一次带人来我这儿吃饭,也没提前跟我说。今天这几个菜你还喜欢吗?我再给你做两个?”
“没有招待不周,您烧的菜特别好吃,今天的每一个我都很喜欢,等会我还想再打包两个菜走呢!”
陶真忍住舌头略微有点不舒服的感觉,笑眯眯地和江龙说完,又好奇地看向祝闻声,“说起来,你们…认识?很熟?”
江叔笑而不语地看了祝闻声一眼,伸手把搭在肩膀上的围裙系好,走向后厨为陶真烧菜。
祝闻声则重新坐到陶真对面,伸手为他倒了杯冰水,才在他那无比好奇的晶亮眼神中轻声开口:“他是我师父。”
陶真浑身一震,祝闻声的师父?
哪方面的?格斗?
“嗯,他很厉害,年轻时差一点摘到金腰带,只是后来因为伤病退役了,”像是看穿了陶真的疑问,祝闻声淡声补充道,“从我小时候就开始教我武术,一直到十六岁。”
“不再教我以后,他就重拾爱好,在这里开了一家私房菜馆。”
陶真微微睁大眼,看不出来刚刚的江龙竟然那么厉害。不仅在打拳方面有那么高的成就,做饭还这么好吃,颇有种扫地僧大隐隐于市的感觉。
两人离开前,江龙还把两袋子热腾腾的菜肴塞给了他,甚至坚决不收他的钱。
陶真无法,实在拉扯不过跟昔日差一点成为世界冠军的人,只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