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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江南 宋绎如 56591 字 1个月前

,像流水,像月光。

“嗯。”虞望情绪不高,埋在文慎怀里,像巨型的獒犬垂着尾巴压在主人身上,文慎发了会儿呆,抬手轻轻捋他散着的墨发。

“子深,别怕。我在这儿,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虞望捉住他的手,攥进掌心细细地搓磨,这只没有任何茧、任何疤的手,按理说不能拉开长射程的重弓。他雇佣别人做的?做得干不干净?会不会引火上身?

“还是睡不着吗?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边听边睡,别想其它事,好不好?”

「世子哥哥,我给你唱首月儿谣,你听了就乖乖睡觉,好不好?」

虞望恍惚间仿佛听见阿慎稚嫩的声音,隔了二十年,在很近的地方响起,把他的心震得酸胀发痛。他真想吻住这张体贴的、温软的、喋喋不休的唇,他知道就算他这样做,他的阿慎也一定会原谅他,可是他要的从来不是阿慎的原谅。

他要讓阿慎向他索吻,他要阿慎和他一样渴望对方。

他要帮他的傻阿慎认清自己的心。

“阿慎,再给我唱支曲子吧,好久没听你唱过了,我想听。”

“曲子?江南的曲子吗?我……”

其实文慎早就忘了江南有哪些曲子,什么曲子怎么唱,他也许久没回过江南了,回江南也不曾去歌楼听曲,可虞望现在说想听,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他沉默半晌,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哼了两句,惹得虞望直笑。

文慎羞红了臉,推他:“混账,不是你说想听吗?我再不唱了!”

“哎哎!阿慎,别生气嘛,我就是觉得好听才笑的,真的,可好听了!”虞望蹭他颈窝,把衣襟都蹭得散乱,露出白玉般莹白的肩,虞望凑过去嗅他的肩,费了好大功夫才强忍住在上面轻嘬狠咬留下痕迹的冲动。

“滚开。”文慎看他都有心思嘲笑别人了,也就毫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脑袋,“再闹就分床睡。”

“我哪儿闹了?我哪儿闹了?动不动就威胁我,信不信——”

文慎瞪他,漂亮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整张臉绷得死紧。

虞望被他瞪得火起,正待说下去,厢门却被人从外面敲响。

“侯爷,錦衣卫来人,要找文少爷。兵部尚书陆怀臻出事了。”

“陆怀臻出事了?!”文慎从虞望怀里翻身而起,顺手拎起木施上的外氅披在身上,系好衣带,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虞望怀中忽空,也跟着坐起来,看着文慎略显慌乱的背影,摇头无声地笑了笑,眼神却浸在寒夜里,没有丝毫笑意。

他起身穿靴,走到木施旁边,却发现自己的外氅已然不翼而飞。大抵又是被某只笨贼穿走了。

——

丑时。陆府别院。

“此人行凶……竟如此残忍。”文慎用手帕捂着口鼻,脸色煞白,一脸怖惧地瞥视着地上横陈的残尸,额边不断沁出细密的冷汗。

“行了,文大人,您还是退远点儿吧!当心血沾到您靴上去,又把您给恶心吐了。”左春来看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文臣衰样就来气,持刀将他往后一拦,刀鞘还没碰到文慎,就被人一手握住,不能再动分毫。

“住手。”虞望沉声,不怒自威。

“錦衣卫办案,侯爷还是回避为好,这桩案子,京城中谁都有嫌疑。”左春来振刀,虞望反手将刀鞘抽出一半,左臂往回寸劲发力猛击刀座,左春来瞬间只觉手臂一麻,右手几乎握不住刀柄。

“你算个什么东西?”虞望从没把左春来放在眼里,“也敢对我刀剑相向。”

“看来左川穹也想像陆尚书一样,人头不保了。”

“侯爷!”文慎及时喝止他,又侧身看向左春来,“左大人勿怪,只是刀剑无眼,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