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只在他侧腕留下一圈淡红色的痕迹。
虞望喘着粗气,看着他一边气哭一边咬自己手腕的模样,胸腔震得发麻。知觉迟钝的右臂从手腕细细密密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痒意,他无措地碾了碾手指,随后抬手将文慎死死按住,浑身上下像是也被烈火灼过一遍,让他近乎失控地产生一个可怕的想法——
吃掉他。
第24章 白鸥 很漂亮,真的。
想吃掉他, 讓他不被任何人觊觎。
阿慎是属于他的。独属于他的——
和他一同长大两小无猜的挚交,他明媒正娶的妻。
他凭什么不能碰?凭什么他不能碰?凭什么不讓他碰?!
他要当一辈子和尚念一辈子经吗?!
“子深……你……滚开!”文慎多灾多難的手腕又被这顽劣之徒绑在身后,用绑俘虏的绑法, 绑得死紧, 根本挣不掉。
“不要……”文慎很少哭得这么厉害,整张臉又红又湿, 隱忍的哽咽声可怜极了, 他想踹死这个他曾发誓要保护一辈子的人,无奈脚踝被他牢牢地锁在掌心, 动弹不得。
良久,虞望才缓缓松开他,可是此时文慎已经没有力气踹死他了。他那双修长的、烧痕遍布、狰狞可怖的腿, 竟微不可察地颤抖着,褪色的烧痕遠遠比不上如今温暖鲜嫩的吻痕和咬痕。那次遭火之后,虽然救治及时,没有伤到筋骨,但他很少再和虞望一同沐浴,也不愿意再讓虞望看到自己的腿。
可是虞望没有告诉文慎的是,他经常趁他睡觉, 偷偷摸他腿上斑驳增生的伤痕。也许那时候他的心就已经很不对劲了, 所以他不敢告诉文慎,他曾抵着这双腿情難自抑。
“很漂亮,真的。”虞望抱住他, 文慎偏开脑袋,他便追着啄吻他臉上的泪痕,“别哭了,都是我的错。阿慎骂我也好, 打我也罢,我都受着,不还手,也不后悔。”
——
酉时。京畿蒲柳渡。
文慎政务繁忙,脱不开身,虞望前一天晚上造了孽,被冷落,第二天自告奋勇,携家中女眷在城门外设帐置酒。两坛梅子白,两盏龙井茶,暮色渐沉,江风习习,好不快意。
望着江面水雾,文霜聆一反往常地克制起来,都不抱着坛子往喉咙倒酒了,矜持地一杯一杯喝。
“子深,少喝点,斯贤马上到渡口了。”虞夫人单手托举着回来报信的驯鸽,柳姨妈从荷包里倒出一小撮荞麦,温柔地送到鸟喙邊,“不碍事的,难得子深有兴致,就让他喝吧。”
“难得?这臭小子天天喝得酩酊大醉,再不管管,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妹妹你是不知道,他不是道衡,溺爱不得!”
“娘,你这就话就有点过分了——”
“让道衡管管侯爷不就得了?”文霜聆托着脸,没觉得是个多大不了的问题,“当初侯爷沉迷于赌坊敛财,还不是道衡给抓回来的,之后就再也不去了。”
虞望自嘲道:“他现在忙得很,哪有闲工夫管我?”
“他再忙,也不会不管侯爷的。”文霜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侯爷可能没有发现而已。世人皆道我这个弟弟工于谋算,可道衡很多时候并不聪明,他为你做的事,不会让你一一了解,你不要对他有怨,他能感受到的,他会很难过。”
“……姐,你今日怎么换了个德性,开始邑郁深沉了?”虞望失笑道,“我和阿慎从小一起长大,他什么样我不清楚吗?我就开个玩笑,怎么可能真的怪他?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谁要你疼?!虞子深,你这窃贼!把我弟弟还来!!!”
两人交谈间,不知何时虞夫人和柳姨妈已经飛奔到渡口接文斯贤下了船,文斯贤一眼钉死在帐中那剑眉鹰目的男人身上,还没想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