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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不起眼的影子,总是躲在角落里,偶尔才会被人注意。

长大些的二妹妹,则像一个学人精,自己穿什么样式的衣裳,她便学着穿,自己带什么首饰梳什么发型,她都要学,自己常笑她东施效颦,拿她当个乐子。

可不知什么时候,她竟变了,好像已经很久不学她了。

几息之后,楚钰芙收手睁眼:“我瞧着姐姐身子没什么问题,就是肝火有些旺,赶明儿叫下人们泡些清火的莲子茶就行了。”

“肝火旺?”楚锦荷哼笑一声,却未再往下说。

有些事是不可以摆在台面上当面质问的,发出*火来便输了,说出来显得善妒、小气,可不说出来却又像喉咙里卡了鱼刺,吐不出又咽不下,泛着丝丝缕缕的疼。

她侧耳听了听愈下愈急的雨声,道:“原来如此……既知道没什么事了,你便回去吧。”

就这样让自己回去了?楚钰芙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拢拢斗篷告辞:“那好,姐姐早些休息。”从踏进屋子再到出去,全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走出荷风院,一阵冷风吹来,蓝珠举着伞打了个哆嗦:“姑娘,好冷,咱们跑两步吧。”反正该湿的地方都湿了,不如快点回去换干衣裳。

楚钰芙赞同:“行。”

但说是跑,也实在跑不了多快,毕竟手里还提着灯笼,还要小心护着里面的烛火。

两人连跑带走好一会儿,便看到了等在门口的云穗,云穗过来迎着两人进屋,银索早找了干净衣裳出来备着。

楚钰芙换好衣裳蹲坐在炭炉旁暖手,云穗用棉帕子给她擦发尾。

银索从小灶房里端来两碗姜汤放在桌上,好奇道:“姑、姑娘,大姑娘怎么了?”

不等楚钰芙回答,蓝珠便擦着头发从耳房里走了出来,翻了个白眼:“大姑娘啊,健康着呢,啥病也没有!”

那干嘛还叫姑娘过去?银索挠挠头,表示不理解。

暖烘烘的炉火烤得人昏昏欲睡,楚钰芙摆摆手示意云穗不用擦了,翻身上床准备睡觉。

云穗和蓝珠收拾好屋子,吹熄灯火刚要退出去,趴睡在角落里的小狗崽初一忽然抬起头,看向院门的方向,口中发出乌鲁乌鲁的叫声。

下一刻,院门再次被敲响。

院外传来喊声:“二姑娘!二姑娘!大姑娘又不舒服了,你快去看看吧!”

楚钰芙唰地睁开眼,怒了。

怪不得这么轻易就让她回来了,她正有些奇怪,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想一趟趟折腾是吧?行,那咱们就来掰扯掰扯,真是人善被欺马善被骑!

“蓝珠!换衣裳,我们去瞧瞧!”

第39章

寒雨夜中的楚府格外寂静,除却雨声,便只剩楚钰芙一行人的脚步声。

硕大雨点一颗颗从云中坠落,仿佛下一刻就能把油纸伞砸破。楚钰芙踩着新换的干净鞋袜慢慢往前走,任由前面带路的丫鬟怎么催促,都不肯把步子迈大些,生怕溅湿一滴水。

走出百来米远,斜风裹着雨雾拍在脸上,她涌上头顶的血逐渐凉下来,开始细细琢磨。

刚刚在竹玉院里,她是真想冲到楚锦荷面前,破口骂一句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平日里对你好言好语够谦和了,你还要同我过不去,人家没看上你难道也是我的错?

可理智回笼,她却觉得这样做不够妥当。

祖母已经把这事儿压下去了,便是不想张扬,哪怕当面质问对方是不是因李宥年的事在生气,对方也不会承认,大概率会咬死了只是身上难受,想请妹妹来看看,最后就全变成她的错了。

但若她忍住气到了荷风院,把脉说嫡姐你分明没病,对方咬死了自己就是身体不适,是她医术不精,那她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