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讲,可真到了这一刻却连一句都说不出口,只痴痴的瞧着阔别多时的亲人,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终只化做一句:“哥哥!嫂嫂!”随着这句话,眼里再度充满了泪水,湘远在旁见了赶紧劝慰道:“主子您莫要哭,这团 聚是好事,怎得能哭呢。”仿佛是为了应和她的话,原本安静的躺在漫雪怀中的小定风哼哼哈哈的扭起了身子,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瞧着这样,清如不由笑出了声,索额图夫妇亦是一样笑了起来,漫雪左右摇晃手臂哄着孩子,可他就是不肯再像刚才那样老实的躺下来,清如见此道:“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漫雪有些无奈地笑道:“娘娘您是不知道,他这会儿哪会饿,早上来时刚刚喂过奶,根本就是精力过剩而已,在家里也是一样调皮的不得了,为了他一人,我们所有人都累的人仰马翻,他不止醒的时候要人抱着到处走,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肯让我们放下,阿玛和额娘都说了,他比芳儿小时候可调皮多了,以后啊,肯定也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主!”
“那不是正好!”索额图瞧着妻子与儿子插话道:“正好可以随我习 武练剑,与他阿玛我一样练出一身的好武艺,不光能保护皇上的安危,还能为朝廷尽忠报效!”漫雪斜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看那样子,对索额图说的话并是不以为然,显然她不太赞成儿子将来习 武,倒是更希望他从文入仕。
清如笑看着他们说话,默默的温 情在这屋内流淌,自经过月凌之事后,她已经很久没再像现在这样宁和安静过了,整日里除了记恨贞妃,要向她讨回所欠之外,便是想着如何得宠 固宠 ,在后宫屹立不倒。
“过来让我抱抱定风。”清如伸手自漫雪怀中接过了扭动不安的定风,那张小脸哦皱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有人虐待他一样,漫雪有些不放心地道:“娘娘您小心些,别让他伤了你,这孩子可皮的很,才一个月大就会揪人头发了。”
漫雪这话说了没多久,小定风就开始了他揪人头发的爱好,虽然清如的头发俱挽了起来,没得让他揪,但是他也有办法,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一伸,一下子就抓住了清如左侧垂下来的步摇,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将那玉珠串成的步摇紧紧抓在手里,还咧开没牙的小嘴使劲的笑,那样子真说不出的可爱。
他是高兴了,别人可吓着了,漫雪和子矜都帮着想将步摇从他的手里弄出来,以免弄坏了清如刚梳好的发髻,可是她们又不敢用力,只能看着着急,却束手无策,清如倒是一点也不在意,就看着小定风和他的额娘较劲,后来实在没法,连索额图也来了,他手脚粗重不敢去掰幼嫩的手,只是在旁边横眉束眼的吓小定风,希望可以让他自己放开手,可惜小定风一点都不买他阿玛的帐,依旧笑得咯咯响,好似很得意一般,可把索额图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抓起来打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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