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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再和这个疯子讲道理了,他在拖延时间,动手,让他把闻璱丢出来!”

然而闻璱却是醍醐灌顶,倏地反应过来,逄靥星和舒颖根本就是清醒且故意的!

弓铮皎完全失去响应了,刚才的吼声并没有丝毫含义,不过是阿咬作为动物的本能而已。

不只是舒颖的这句话,连逄靥星转述的上一句也完全是这两人潜伏着在试探情报。

闻璱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一半,但也只有一半。

如果不是宫博士的手里确实有杀伤性武器,他们两人完全没有蛰伏的必要。

况且闻璱也有种淡淡的无奈,他被刃齿虎保护得很好,但有些过于好了,任他无论如何努力都爬不出刃齿虎的肚皮,想出都出不去,只靠偷听能获取的信息实在有限。

最理想的展开当然是唤醒弓铮皎,一切难题大概迎刃而解。

唤醒他的方法也有,譬如共鸣炸弹,高效,闻璱恰好还很擅长。

但是……

弓铮皎这一路上已经很疼了。

现在纠结这些或许没有必要,也不太实际,不符合闻璱一贯的行事风格——但把感情带到工作关系里的弊端就是这样,闻璱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对这般抉择时,也不能免俗。

闻璱也立刻找到了藉口,譬如,弓铮皎已经积攒了过多信息,再用共鸣炸弹轰他,他可能会失控;又或是弓铮皎的神经里还有个诡异的生物,万一共鸣炸弹引起了它的反应,对弓铮皎也可能造成其它创伤。

谨慎些总是好的……没错,是谨慎。

思索之间,逄靥星和舒颖的精神体已然围攻上来,一熊一蛇试探性地攻击了几次,却没有真的造成任何实质损伤。

宫博士射出一发弩箭,被刃齿虎一爪拍开,险些反弹回宫博士自己身上。

逼仄的腹下空间里,闻璱则摸索着用掌心抵住刃齿虎的腹部摸了摸,缓缓道:“放松下来吧,把‘它’给我。”

他向弓铮皎索取那只“寄生”的‘酸雨生物’。

意料之中,刃齿虎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闻璱也并不生气,掌心紧紧贴在刃齿虎的腹部,力度不轻,对刃齿虎来说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但闻璱也并不是真的打算给弓铮皎挠痒痒,他耐心地用指尖轻轻揉捏着,试探调频。

——直到某个微妙的频率下,毛茸茸的肚皮像非牛顿流体一样化开,让闻璱的手指伸了进去。

他找到了正确的频率,自此开始“同频”。

于是,这个精神力外化的兽形就像奶油一样,似乎要把闻璱融合进来。

虽然没有任何亲密行为,但这其实近似于结合了,哨兵和向导之间的结合就是在亲密行为中查找这个共舞的频率。

闻璱反其道而行之,心里没有任何青涩想法,两性的本能却还是试图唤醒他的亲密冲动,惹得他一时为这不懂事的生理反应冒火。

他知道弓铮皎也是一样,在他把手“伸进去”的瞬间,刃齿虎前所未有地伏低身体,咆哮着吼退一切攻势。

……真是太超过了。

事后绝对要把这件事瞒着弓铮皎,否则此比猫必然无法无天。

闻璱默默地想着,克制住自己只伸进去一只手,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查找自己的目标。

最终,他握住那颗发狂一样乱跳的心脏,用手指包住了过于兴奋的鼓动,试图用外力降低心跳频率。

趁此机会,他用精神力也同样查找着异常的神经元信息,直到一阵电流般的神经刺痛感顺着指尖一路传遍全身,痛得他一激灵。

隐隐约约之间,有什么东西黏上了闻璱的手指。

它似乎也很虚弱,很痛苦,不同于寄生在奶油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