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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致还以为他在看自己,当即鸡皮疙瘩爬满了一身,阴恻恻道:“你想做什么?”

闻璱迅速道:“你并没有被彻底‘阉割’,只是现在的血液里向导素的浓度很低,低到无法被检测和提取保存,也无法用来标记,对吧。”

“当然没有,注意你的用词!”柳心致气不打一处来。

闻璱的目光彷佛穿透皮肤看到皮下血管,他认真地注视了一会,又重复了一遍:“我能感知到你的向导素。”

大概就像闻璱曾经故意在弓铮皎身上留下的标记只有同为向导的柳心致察觉到,此刻闻璱也能感知到,柳心致身上有很低浓度的向导素,带着隐隐的刺痛感。

柳心致配合但又不是很配合:“那又怎样?说到底,你还没告诉我,你想用我的向导素做什么?”

“注射给他。”闻璱回头指了指趴在沙发上的弓铮皎。

“什么?你疯了?他会受创的!”柳心致惊疑不定。

“……就是要这样。”闻璱语焉不详,“你的向导素会无差别攻击他的精神投射物,这就是我需要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柳心致看了看沙发上似乎奄奄一息的弓铮皎,身上没有外伤,可见大概是遭受了精神力方面的攻击。

难道是闻璱干的?

他拿不准这对前几天还情比金坚的情侣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这样的一对怨侣,但闻璱眼看着就要误入歧途……柳心致觉得如果共犯是自己的话,好歹能帮忙遮掩一下。

“……不早说。”柳心致缓缓拉起衣袖。

闻璱一眼就看出柳心致误会了,但解释起来复杂,而且一旦知道自己是在尝试救人,柳心致可能又会反悔。他并没有多说,迅速点了点头。

消毒、抽血之后,盛着一小管鲜红血液的采血管被交到闻璱手里。

闻璱坐在沙发上看着意识昏沉双目紧闭的弓铮皎,拿出一个新的针管抽出几滴,递到他唇边。

“……臭。”弓铮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

柳心致当场就要发火,闻璱安慰道:“臭也要喝,试一下。”

几滴入口,不友好的向导素从喉头、食道一路窜进弓铮皎的身体里,当场蜇得他险些断气,他艰难道:“没用。”

“……”闻璱沉默片刻,手上用力,直接将采血管捏碎。

“喂!”柳心致怒了,“我可不会再给你新的一管!”

玻璃碎片几乎嵌入闻璱掌心的皮肉,鲜血涌出,和柳心致的血混在一起。

闻璱随手挑出大块的玻璃碎片,小块碎片却来不及清创,他把手垂在弓铮皎唇边,吩咐道:“张嘴。”

“不要尝试分离我和他的血液,也不要抵抗,相信我,我会帮你把向导素提取出来。”

“然后,他的向导素可能会摧毁你的图景残留,会很疼,就把这当是一种清创,不要抗拒,有我在……”

他说着,用滴着血的指尖轻轻按了一下弓铮皎的嘴唇。

“标记我。”

“什——”弓铮皎惊讶。

“喂!”柳心致则是崩溃。

闻璱不容拒绝,直接把手指伸进弓铮皎口中,指尖抵住舌根,指腹压在虎牙上,再次命令:“用你的牙齿标记我。”

皮肤被磨破,不仅是向导素在溢出,令人着迷和疼痛厌烦的气息纠缠着淌进弓铮皎的喉咙,哨兵的精神力也被反向刻进闻璱的伤口中。

刺激得闻璱下意识想要抽手离开——但他眉心紧锁地忍住了。

弓铮皎用舌尖舔他的指尖,左右互搏一般,沉溺于烙印于闻璱的愉悦感中,又怜惜地舔他的伤口,似乎希望伤口早些愈合,标记也随之结束。

不论怎样,舌尖裹走闻璱的鲜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