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实验认为导致它们窒息的原因,通常是过度亢奋导致的肌肉痉挛,从而声门闭合,导致干性淹溺?】
很多很多虫:【至少我看到的结论是这样,很奇怪,不是吗?】
确实很奇怪,奇怪得闻璱竟然有点大脑皮层舒展开的感觉——这不就是他之前对自己病情的猜测吗?
难道一切的源头真的是酸雨,只是酸雨?
那柳部长完全没必要这么守口如瓶,就连弓铮皎……
然而,想到弓铮皎,闻璱又不禁困惑起来。
弓铮皎和他同时经历同一场酸雨,却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甚至有余力给闻璱做急救。
除了精神图景里那把锁,弓铮皎的其它情况似乎都和正常无异,究竟是怎么被认为是必死无疑的呢?
闻璱不觉得自己只是给了点向导素和鸡汤,又帮调理了一下感官,改善了一下睡眠,就会有如此卓绝的效果。
明明自己都还没能做什么,要么问题的根源确实都在那把锁背后,要么弓铮皎的病因还有其他外力因素。
闻璱心思活泛,立刻回想了一通自己给弓铮皎生活带来的改变,最终,除了上述因素,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弓铮皎真的靠真爱的意志力打败了病魔,真是可敬可叹。
第二,弓铮皎家以前那个保洁偷偷给弓铮皎下毒,闻璱到来之后,保洁才失去了这个机会。
不过,鉴于弓铮皎的感官像鬼,体能成谜,连电击环都能随意把玩,实在很难想像怎么能让弓铮皎不知不觉间摄入慢性毒素——在足量产生中毒反应之前,他那比河马还壮的身体就该把毒素代谢掉了吧?
宫斗剧的食物相克原理都不适用,因为弓铮皎只吃没什么味道的哨兵餐,能用的食材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如此对比,第一种猜想居然更现实一点。
闻璱正为自己的推理感到深深的费解,门外就传来很轻的敲门声,弓铮皎低声问:“闻璱?你没睡吗?”
通过呼吸频率和心跳频率听出一个人的状态,对弓铮皎来说实在轻而易举,只是对被听的人来说有点毛骨悚然。
好在闻璱已经习惯了。
他直接起身拉开门:“进来吧,你可以坐在我的椅子上。”
弓铮皎便进来了,脸上是无法克制地喜悦,夹杂着一丝担忧。
他的眼神很克制地没有四处乱瞄,但闻璱一瞧就知道,他很想这样做。
“想看就看吧,我的房间没什么特别的。”闻璱说。
弓铮皎如获圣旨,那眼珠子解禁了,顿时跟巡逻的监控摄像头一样,恨不得用眼皮把闻璱的被子地毯都掀开看看底下有什么。
那目光最终落在书桌的相框上。
几天没见,水培荔枝见了光,绿得很快,现在看起来是鲜嫩的翠色,不那么像闻璱的眼睛了。
但是,水杯的位置移动了些,露出了那张照片的真容。
弓铮皎忍不住问:“我能看看吗?”
其实他已经在看了,这句“我能看看吗”,或许该被扩写为“我能拿起来、捧在手心里好好看看吗”。
这点小要求没什么不能答应的,更何况弓铮皎的态度坦然,并没有调笑的意思。
闻璱虽然不是会主动邀请别人看自己小时候照片的人,却不太会为这种事情感到羞耻。
他拿起相框,干脆把照片拆出来递给弓铮皎。
只见那照片上是一个穿着短袖衬衫和短裤的小男孩,皮肤白皙,头发比肤色更是雪白,但长度只是及肩,修建得整整齐齐。
他怀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但看起来只是空气,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脸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被相机对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