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营地只在酸雨边缘地区,对狼群小队来说都并不算难捱,更不用说曾经常年在一区行走的闻璱和弓铮皎。
闻璱微微眯起双眼,总感觉像被湿淋淋的水鬼按摩了大脑,他不害怕,却对这种异样感十分抵触。
弓铮皎也差不多。
偏偏为了抵抗精神污染,他们反而不能放空大脑,要想点什么来守住自己的意识。
就像有些小队会约定暗号,在酸雨时期互相对暗语;也有些小队会准备脑筋急转弯、玩海龟汤。
狼群小队的几个人,现在就围坐成一圈,在外面聊天,话题是:精神体毛发护理。
弓铮皎觉得,这个话题自己也很能参与。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插入话题,就听闻璱缓缓道:“我有些事想问你。”
闻璱眯起眼睛时,两眼弯弯,只看眼睛,总觉得他似乎在笑。
叫弓铮皎莫名其妙地生出一丝……一丝有些不敢直视这双笑眼的难为情。
“弓铮皎,我好像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小队。”闻璱说,“你患病之后,和以前的队友就这样断了联系吗?”
狼群小队都贴着白噪音贴片抵抗精神污染,又不是弓铮皎这种感官怪物,闻璱并不怕有人能听到自己的话。
弓铮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和闻璱眯眼相反,他微微睁大了双眼,低声道:“确实没有再联系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我和他们的关系,原本就算不上很好。”
“好吧。”闻璱问,“只是好奇,有时我在想,前任首席哨兵的队伍自从解散,队员竟然也就这样销声匿迹,实在奇怪。”
至少闻璱相信,自己的小队都是人才,散了也是满天星。
就连彭枭,至少在A级哨兵里,他的个人能力绝对名列前茅。
而他和权冽的关系即便不算亲近,也能称得上一句“朋友”二字。
闻言,弓铮皎更难为情了:“其实我以前的队友都是向导,解散之后,大家好像发展都不太好,有人干脆离开公会,去打工了。”
闻璱:?
他怀疑自己要么对“都”的理解和弓铮皎有差异,要么对弓铮皎的小队规模有误判。
小队满员的人数是八人,但为了鼓励小队之间合作,满员小队在小队积分榜上也有降权。
所以,闻璱的小队一直是七个人,两个向导,五个哨兵,算是很“学院派”的满配。
那弓铮皎呢?
弓铮皎垂下脑袋,很不好意思地说:“是的,七个向导。”
闻璱:“……”
他一时失语了。
换成别人,或许有哨兵太强,需要多个同级向导辅助的情况。
可弓铮皎是融合派,十八年没接受过向导安抚和调整感官的融合派。
也就是说……
一哨带七导。
对此,弓铮皎也不是年轻的那个自己了,现在提起这事时,他丝毫没有帮助他人的得意,只有深深的羞耻。
“当时年轻不懂事,他们一求我,我就答应了……”
闻璱凉凉地道:“没想到弓大少爷牙口很硬,心倒是软啊。”
弓铮皎低声解释:“真的是年轻不懂事……”
“年轻?”闻璱罕见地咄咄逼人起来,“有多年轻?”
他突然想起张律师曾经说弓铮皎是什么“二十八岁的孩子”,心里就窜起一丝莫名的无语。
结果,弓铮皎有些尴尬地说:“十岁。”
十岁……
十岁???
闻璱重复了一遍:“你是说,你十岁就已经从圣所毕业了?”
虽然像闻璱这种卷王,从进入圣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