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会再拥有第二张了。
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没有了保命的身份符,
无压于让他脱了王袍,赤身裸体呈现在,王朝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那些群阴沟里,滋长发腐膨酵,日思夜想觊觎,想将他拉入万劫不复深渊的臭虫,自己王袍加身,以身取代他,
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危险境地。
帝王怎么可能,会丢弃掉自己保命的身份符?但凡有脑子的帝王,都不会这样干。
殷稷觉着,自己现在仿佛,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何况,这枚宝贵的身份牌,并没有用在刀刃上。
只是单单为了一个乡野女子,
闹脾气耍性子,
想要一张“赘婿契”,就要报废掉这张玉牌,
殷稷心底反感,蹙眉,觉得这女子不值。
这女子的贪婪,实在让他头痛,
每日对着她,好比鱼目撞珍珠,显眼,讨人厌,又不自知。
若放到以前,他在王宫之中,这女子,给他穿鞋提袍,殷稷都觉尚且不够格。
现在欺他一时落难,大放厥词,不知所谓,殷稷生气,但又没办法。
他四肢无力,下炕也下不了。
想给暗卫,递消息,定制信火,一年多躺在这张炕上,衣裳都不知缝补了多少茬,上哪找啊。
帝王为了这事,不知闹心了多久。
闹心完了,烦心事依旧,杵在那,让人烦上加烦。
想来想去,殷稷都下不定心,提笔签下自己的名讳。
犹豫着,落不下笔。
门外,忽然一阵轻盈之感轻微摆动。
一枚软软的枕头,落到他犹豫不定的眉骨上,软绵绵力道,随之而来。
一炷香后,女人轻盈提摆走出房门。
殷稷面露疲惫,披上撕裂的袍衣,遮上满身青紫的诱人之资,从炕上艰难地起身。
红丝织锦的袍子坏了几道口子,
宽大袖口那,拉丝几条细线,
殷稷微微颤抖着手,咳嗽着拿过炕沿,丢了盖子的玉瓷瓶,挖出乳白色药膏,自己给自己,困难上了药。
忙忙活活,动作缓慢,艰难,两个时辰过去。
呆呆静坐了会,满额湿汗,待缓过来一点力气,暴君掏出腿底下,皱皱巴巴的“赘婿契”,伸手颤颤巍巍,坚定地签下了自己名字。
一年之前,他还是,端坐高位,威严低下高傲的头颅,俯瞰子民,受人敬仰的一代帝王。
孔武有力,魁梧非凡,丰神俊貌。
人人匍跪,不敢抬头窥他真容。
现在……
殷稷叹一口气。
还是……先活着罢。
脑子里严谨的逻辑又开始飞速运转起来,思索着以后,该怎么重新拿回自己的王位。
一个久居高位,自小耳濡目染,被帝祖亲自抱在膝下,教养出来的天生帝王。
逻辑思维,严谨飞速运转起来的时候,旁人就算骑马,都望尘莫及。
这样的思维逻辑,快速缜密,严谨周全,哪怕是高官将相家里,花费大量金银,豢养的智囊团,都无法企及。
哪怕是,三家高官智囊团合起来,心眼子都可能,不一定能有暴君一个人的,脏心眼子多。
这是一个帝王,天生就拥有具备的,令人艳羡,求都求不来异禀天赋。
殷稷想完,忍着浑身疼痛,摊到枕头上。
尔尔一枚玉牌罢了,舍弃就是,没什么值不值。
重要的是,要为他所用,日后再看看,这枚玉牌还能不能,发挥出点别的作用。
没作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