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4 / 5)

浓的,手指一圈圈委屈地划着男人赤-裸着的胸膛,说出的话都有些含含糊糊,很是乖巧。

“桑娘都明白的,自古以来婚姻大事,讲究的都是两情相悦的连枝理,这样才能,将日子过得长长久久。逼打成婚威逼利诱只图眼前一时之气的那套做法,桑娘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

她握着他的手,容色真切道,

“桑娘敬重郎君,像这般猪狗不如狼心狗肺之事,桑娘是肯定不会这样做!”

男人抱着她,半边身子已经被她压麻了,几度欲开口说话,都被女人用手捂着嘴巴,感受着胸膛的温热,女人含春带媚的吐息,

他只能转动眼珠,垂眸看她。

“只是……”

女人原本萎靡打蔫一副要枯萎的花枝为情所困要死掉的悲哀模样。

因着话头一转,提起“银两”二字,脑子忽然清凌凌的清醒过来,眸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点点光泽。

细声换了副嗓,带着点忧愁正色道,

“做不成赘婿,成不了夫妻,郎君还不起银两,一次性掏不出,桑娘就不能丧失理智,恋爱脑发晕发热,不管不顾、一腔热血地扎进对郎君的情意绵绵里,我两之间这银子,就要另论而语了,———”

“欠钱不还,可是不行的呀。”

柔媚女人一双眼睛肿得像兔子,我见犹怜,弱柳扶风之资,提到银两二字,强忍着悲伤情绪调整过来。

放下捂着男人嘴巴的小手,撑着男人胸膛笑吟吟起身,扯了件男人宽大的衣袍,披在肩头,懒懒下炕,趿拉着绣花鞋,拿来纸笔,当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脸庞,写了赘婿,奴隶两份契书。

写好后,拿起展平吹了吹,待到纸上字墨凝固。

然后好脾气地递到男人眼前,小女人般轻声询问,“郎君签了这张契,我们就是夫妻了。”还是想他入赘!

男人撂起眼皮,看她一眼,然后冷笑,闭眸。枕头上翻转一下身子,赏给她一记后脑勺,男人周遭气势,阴森森的。

听完女人絮絮叨叨说完一长段,最后到尾,才点了一下题。

赘婿?

奴隶契书?

荒唐至极!

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疯言疯语些什么。

殷稷都快气笑了。

她以为她是谁,就算略有姿色,可天下美人何其之多,他见得都心底厌烦,腻歪的都快吐了,什么香的臭的女人,三言两语就妄想让他纳礼聘娶,该说她蠢,还是该说她不知天高地厚。

乡野女子,多多少少都有点愚蠢又无知的勇气,着实让人厌烦。

男人阖眸,不愿再听那些污耳之言,觉着自掉身价。她想冲他要报答,不妨直言,拐弯抹角啰里巴嗦。

这般见识浅薄的粗鄙女子,张口闭口银两长银两短,铜臭满身,她喜欢,到时扔到她的坟前,给她埋些就是。

总之,男人寒眸一闪。

这女人蠢不自知,行事大胆放-荡,满嘴谎言,信口胡诌,以下犯上冒犯不该冒犯的人,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留她全尸,都是他对这个贱妇,手缝里施舍的仁慈之举。

柔媚女人见他闭口不言,并不生气,拿起另张契书,转身朝他道,“这张呢,是奴契。”

“郎君不想与我做夫妻,签了这张奴契,还债,也是一样的。”

柔媚女人抬手指着矮桌摆着的两份契书,好脾气地询问,“郎君想选哪个,我们可以签字画押。”

耳边听着他轻哼恶劣的冷笑声,柔媚女人眸色微动,就知道,这男人是瞧不上她乡野女子身份,嗤之以鼻了。

大概还觉得,她柔弱可欺,像只跳梁小丑,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自不量力攀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