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以改变,就连说话声音都可以改变,却唯独身上肌肤不能变,
说不能变太过绝对,世间所有事都是事在人为,说到底没什么是不能变的,可当初她怀孕生子,又因着很喜爱曾经那副雪白娇嫩的皮囊软肉,就没怎*么太过投掷在自己的肌肤上,
她皮肤一切细小特征都跟往年毫无二致,是她松懈没考虑到嚒,并不然,她当初是因着这辈子都不可能在与那浑人相遇,就算点子不好倒霉终有一日让两人碰到了,小女人也未曾想过要与那男人行鱼水之欢,
不行鱼水之欢就不用脱掉衣裳,不脱掉衣裳自然也就瞧不到她内里雪白娇嫩的皮肉是怎样一番模样,
毕竟她的样子跟过往简直天壤之别,就算是得道高僧来了她也不信有人能够认出她是梧州城那个乡野女子,
现下这张昳丽容貌可是她真真正正的皮囊,谁敢说一句她如今顶了个假身份招摇撞骗,
可万万没想到百密一疏,想得再是周到,防得再是缜密,都扛不住猪队友将她这枝貌美牡丹花,亲自脱干净,袒胸露乳送到了那浑人眼皮子底下,
本来他们不用坦诚相见,男人自然就认不出来,但架不住有人上赶着给那浑人送女人,真真是送到了小女人的心肺管子上,这会儿小女人都快气成了一个圆滚滚皮球,
这对贪得无厌知府夫妇,她是真不想再巴结了,金钱堆砌送了那么多只得到一些蝇头小利不说,还被这对利益熏心夫妇害得栽了那么大个跟头,
那男人,现下怕是已经猜晓到她真正身份,不然不会前后态度变化这么大,前一秒就恨不能摔死她,后一秒就男人劣根性尽显,上手对她动手动脚,还将她那本就单薄没多少布料的衣裳给撕了,
后来他又伸掌摸过来……,
小女人咬着唇瓣,站在铜镜前望着自己纤挑身影,又气又怒,还没地发泄。
那浑人明明认出她来却不直白道破,还和她逗猫逗狗般戏弄,这世间简直没有比他还要可恶的浑人,
想明白个中缘由,小女人又开始愁肠百结,
若是她孤身一人倒是好说,被那浑人认不认出来又有何妨,她自然不惧,可她这会儿还带着一个孩子,那儿子是她九死一生怀下来孕育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哪里能被那浑人轻而易举夺走,
可那浑人身份特殊,往大了说她私自带走的可是天子王嗣,男人若真不近人情追究起来,她就是霍乱王嗣,是要砍头的大罪,
小女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白皙细嫩脖颈,单薄脊背一阵发凉,
这会儿她真真愁容满面了,
若是逃,肯定是不行,那浑人要是真认出了她,吃一堑长一智必然会留后手,不会再轻易让她像四年前那般金蝉脱壳,
小女人不用细想都知晓,男人这会儿指不定怎么杯弓蛇影防备她,
“主家,先换衣衫吧,”奴女们重新捧起另外一件华美裙纱,小心翼翼走到女主人面前低声询问,
扶桑这会儿裸着一双藕臂,是感到有一些冷然,不能因着被那浑人察觉身份而冻死了自个儿,那样岂不是得不偿失,
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抬起手臂,任由奴女们为她换衣梳发点妆,
整整一个白日,小女人都神不思蜀,愁肠百结,一直在想着怎么带着自个心肝宝贝儿子,从那浑人手底下溜走,
原先还有些舍不得江南这富庶之地,觉着就这般轻易离开白白耗费了她四年心神,
但一想到被男人识破身份可能,小女人就顿时不感到惋惜,毕竟为了孕育自己那个心肝宝贝儿子,她可是牺牲不知多少,当年光是哄他那个难搞的爹,就受尽了委屈,旁的就更别提了,
这般千辛万苦得来的子嗣,扶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