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不是一点恻隐之心没有,即使小妇人性子贪婪,行为举止鄙薄,身子上存在着各种各种的小毛病,但却是殷稷实打实抱在怀里宠爱这么久的美人,
若是她不胡闹非吵吵嚷嚷着要出门,而后被赵锦凝那个贱人劫持,她现下已然风风光光与他班师回朝,受封请赏了,
不管这个小妇在民间时候做过多少上不得台面事情,最能落下把柄的“受贿”罪名已然被他抹去,只要她不自己作死,秉着她在民间“救治”帝王一项功劳,就能安然王宫里荣华富贵到老,何况她腹中还孕育着他第一个王嗣,
这个王嗣,并不是普通王嗣,更是整个王朝里第一个诞生的王子,
所以殷稷强权专制,并不在乎王朝百官怎样劝阻,直接给了那个还未曾出生,不知是男是女的王嗣一个“小太子”身份,并且上了殷氏王族的玉蝶,
他是帝王,至高无上的帝王,不过给自己孩子一个尊贵身份,这些蝼蚁爬虫就这般跳脚,反对不满的奏折一个又一个的递呈上来。
殷稷直接无视了那些一摞摞,仿佛要摞成山堆的逆反奏折,离开王宫这般久,被前面那个傀儡皇帝松散管制这般久,他们似乎忘了往日他是怎样雷霆手段压制掣肘他们的,
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书房里轻蔑扯动了一下嘴唇,就将那些奏折放置在一旁落灰,
而后亲自起早了他王儿的“小太子”身份的圣旨。
他想要做之事,没有人能够阻拦,哪怕是那些废物百官也不行,
写完圣旨,殷稷头颅里忍不住又想起那个在梧州城内每日作闹的他烦不胜扰的小妇人,原本,近日那个不懂事小妇应该跟他尊贵的王儿一样,攥写下圣旨,赐予她贵妃之位,
只可惜……殷稷阖眸,勾起嘴冷声了下,
无妨,男人执起那张写好赐予贵妃之位的黄色布料,铺展在手中看了许久,最后缓慢抬至火烛下燃烧殆尽,
她既然没有这个富贵命,就算他强加于此女,她也接不住这破天的荣华,
果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从龙之功,又有子嗣傍身,可以想见这个媚俗小妇只要入了王宫,就能一辈子受尽他的宠爱,母凭子贵,她这辈子都能享受到被整个王朝众星捧月的尊荣,
可那个小妇至今为止仍旧下落不明,
金碧辉煌的王宫里,高高在上的威严帝王,脸色极为难看,阴晴不定,自打回了王宫里就不曾露出过一个笑模样,
虽然以往帝王也是这般冷漠,面无情绪,却不会这般时时刻刻都有种让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之感,
仿佛自己但凡有哪一件事情做得犯了帝王忌讳,帝王就会用那张毫无情绪的脸庞淡瞥过来,而后轻描淡写说出“拉下去砍了,”这般仿佛无足轻重,让人恐惧的话语,
现下整个王宫里都笼罩在一层死寂之中,明明王宫装点的金碧辉煌,巍峨耸立,可就是给人一种被囚进死牢等待人头落地的惊颤惶恐,
王宫里现下人人自危,夹着尾巴小心翼翼伺候这位越加阴晴不定的帝王,只盼着帝王心绪能早日好一些,哪怕恢复成原来那般冷漠淡然也好啊,毕竟以前的帝王虽然也会随意砍人头颅,却不会像现在这般让人光是瞧着都毛骨悚不然,着实让人不敢靠近半分,
整个王宫都在强自撑着胆子,伺候着这位越加阴晴不定的帝王,
每日王宫里最是期盼之事,就是别在有那些不长眼的人来触帝王眉头,到时候在牵连到他们,日子过的实在苦不堪言,
可惜这会儿老天爷似乎在打盹,并没有听到底下宫奴们的祷告,
帝王这一阴晴不定,就阴晴不定了整整四年,
四年里,整个王宫里奴仆都如履薄冰,脸色麻木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