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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这个陌生之地,光是应付江南官宦就让扶桑感到烦不胜烦,

若不是瞧在江南富庶,景色宜人,名世大儒,遐迩学堂之类,适合养子教子,扶桑根本不会花费那么多精力和功夫在这里安身立命,

说到这小女人更是泪雨潸然,越想越是伤心欲绝,半边被褥都被小女人打湿,一片粘稠。

屋子里火烛燃灭,四周都是黑漆阖寄,

高大身躯男人的影子就这般单手撑在床榻上,低着眸子瞥着藏在被褥里不敢冒头的小女人。

耳廓边听着她一句句诉说的委屈,男人深眸微转,世道对女子苛刻,何况是她这种男人不再身旁陪伴的貌美女子,殷稷不用细想,都知晓她这些年带着一个嗷嗷待铺的幼子,活得有多么艰难,

一时间柔软了心肠,伸手拍了拍女人裸露在被褥外面的雪白肩头,“好了,莫哭。”

小女人见他态度松软,啜泣着鼻音腔,有些壮胆顺竿子往上爬,

“世子爷可否放了妾出府,若是……,”若是可以,在顺便帮她解释一两句,她在外面暗中操作一番,真真假假到时候还是能模棱两可唬弄过去,

可惜男人显然没有这般不计前嫌的大度之心,当即蹙眉打断道,“今夜在此歇息。”

“………!!……”扶桑咬着唇瓣,虽然屋子里到处都是黑漆漆瞧不清楚人影,但她就是能在脑子里描募出男人那副蹙眉不满嘴脸,

这会儿眼眶里泪珠子更是汹涌,合着方才她费尽心力跟男人诉苦都白耗功夫,她都将自己说得那般良家清白女子,他难道还听不出她话外之音嚒,

一个带着孩子的清白寡妇,怎么能跟他这种权势滔天的“世子爷”沾染上半点关系,

一旦沾染上了,不但是她清白寡妇身份受损,就连他“世子爷”名声都不用要了。

可扶桑转念一想,*这浑人本身就有着“浪荡公子哥”不好听名声,再加上个睡了个寡妇的艳名反倒是锦上添花,

一想到这,小女人整个人都开始萎靡不振,没精打采哭着道,“世子爷,妾是良家妇,您大发慈悲就饶了妾…妾日后定然会报答世子爷…,”

小女人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被褥里,用哭哑的嗓子细声细气说了不少求饶好话哄着坐在她身侧,粗粝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探入被子里抚摸她细腰肌肤的男人,

说了好半天诱哄之话,男人都没什么反应,有一搭没一搭地撑着手肘听着,另一只大掌探入被子里作乱,

直到时辰确实是不早了,小女人口干舌燥说了半天男人都没怎么松口,扶桑彻底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她都多久没有哄过男人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又要干起四年前为了孕子而迫不得已做得营生,

哄的有些神情恹恹,小女人嗓子哑的冒火,烦躁从被褥里伸手玉白的藕臂推搡了一下男人,将他整个身子远离了自己一些,

之后小女人就又重新盖起被褥翻身用后脑勺对着男人,不高兴的抗拒之意,单单从一个黑布隆冬的后脑勺就能窥出一二,

男人现□□魄强壮,哪里是她一个被下了粉药小娘能推动的,臂膀不动如山感受了一下小女人不高兴推搡力道,

殷稷在黑暗中挑了一下眉头,他五感敏锐,自然能瞧清楚小女人在床榻上都做了什么,

见她防贼一样严严实实盖着被褥翻转过身子,男人俯下高大健壮身躯,长臂从后揽抱在小女人的身子上,手掌不知有意无意,恰好罩在了一团软绵半弧上,

“不想出这个屋子了?”

小女人好说歹说求了他那么久,男人都不松口要送她离开,这会儿扶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男人了,哼哼唧唧地懒得搭理他,

只将手里的被褥越发攥紧,不让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