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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人的细弱求饶之声,殷稷眸色凌厉的视线一滞,动作也不似方才那般狠戾,稍稍松了一下力道,起码不至于让女人立马窒息毙命,

男人右手狠狠掐着床榻下的女人脖子,左手伸直撂开帘帐,将外面那柄红色火烛的浅淡光线映照了进来,

浅淡光线顺着帘帐缝隙斜洒了进来,殷稷低眸窥了一眼粗粝掌心中的女人,

是晚宴里那个寡妇,

方才他掐着这个寡妇脖颈她惊慌唤叫求饶的细弱声响,太过肖似往年那个梧州小妇人在床榻之上向他哭泣连连不依不饶的不争用求饶声,

殷稷感到一阵恍惚,手掌揭开帘帐,接着红色火烛的浅淡光线低眸睨着这个香艳寡妇,

只觉着这个寡妇漂亮的狐狸眼跟头颅里那道纤细身影实在太过相像了,

“世子爷,饶命……,”

手掌里的貌美寡妇泪眼汪汪,声线细小微弱地求饶,

这声儿,又小又媚,尾字还带着上挑的钩子,跟勾人似的,与印象之中那个满是心眼子的小妇人勾引他时候,近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

男人保持着手掌掐着女子脖子的动作久久不曾松开,就这样低着眸眼,不轻不重地瞥着躺在他床榻之上的哭泣涟涟寡妇,

“这……这是哪儿。”

扶桑现下简直找块儿豆腐想要撞死的心都有了,被下了不知什么药粉,这会儿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抬眸偷偷摸摸窥见男人讳莫如深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他发觉出什么不对来,只能装傻充愣佯装柔弱女子什么都不知晓,

这个男人心眼子有多小她还能不知道吗,

被人这般算计到了床上,要是让他知晓里头还有她的参与,到时候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会儿只能装作无辜,万事不知,以后报复可千万别报复在她的身上,

殷稷保持着掐断女子脖子的动作许久不曾动过一下,耳廓听到这寡妇问话,也是充耳不闻,只当她是什么碍眼的蚊子,理都不曾理会,

男人神色讳莫如深,扶桑不敢再多说话生怕暴露出来马脚,被男人察觉出什么不对,

当即装起了鸵鸟鹌鹑,眼神飘忽,

但哪怕她这般小心翼翼,男人也没有轻易放过她,一直不知在想些什么低眸不咸不淡窥着她的白皙脸庞瞥看了许久,

把扶桑心里看得都毛毛的。

直到很久之后,男人终于肯屈尊降贵动了一下,

但却不是松开要掐断她脖颈的粗粝手掌,反倒是抬起手骨伸过来揉搓了一番她娇嫩的脸庞,

男人手力很大,直把扶桑揉搓的叫苦不迭,唔唔唔唔唤着躲着细细尖叫。

这寡妇实在太过吵闹,殷稷眉头紧蹙,“噤声。”

扶桑撇撇嘴,手力那么大,仿佛在揉搓什么仇人,她脸蛋儿肌肤痛都快要痛死了,竟然还不允许她叫唤,简直就是不讲理道理,

女人心底生恼,面上又不敢显现什么外泄情绪,若她还是过去那个扶桑,自然是敢跟这个男人闹上一闹的,

但眼下她只是江南带着幼子求学的可怜寡妇,不夹着尾巴做人就不错了,哪能有胆子跟这样身份尊贵的世子爷硬碰硬叫板。

扶桑咬着唇瓣忍气吞声,心底气得都快要冒青烟,还要硬生生憋着脾气不能发火,

“别……疼,”

她现下只能像每一个良家妇女,装着可怜柔弱,求饶他可千万别色令智色,什么荤素都不忌,连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都瞧的上眼,想要在榻间消受享用一番,

这简直是有悖人伦,她真的怀疑自己过去看男人眼光,

但好在男人现下对她是视线轻蔑,很是瞧不上她的目光,居高临下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