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殒落崖底,尸首至今未寒,赵锦凝眸底闪过一丝丝伤感,可很快就被浑身无力软绵冲散,她强撑着一抹清明之色,将视线落在马车里眼前这个弯眼笑着瞧着她的美艳小妇,
“你要对我做什么,”赵锦凝指尖死死掐进肉里,血迹顷刻之间蔓延,她尽量维持着神智清醒,不想就这样彻底晕厥过去,
黛奴不知为何,到现在还没有苏醒,赵锦凝紧紧蹙着眉头,按理说黛奴比她身体要强悍许多,不应当她醒来,黛奴都还未有要清醒迹象,
听闻这话,扶桑笑靥如花儿脸庞收敛了一些,沾染上丝丝缕缕冷漠,“这话应当我问女君,赵女君想对我做什么,”
“……,”赵锦凝心中一紧,她觉着自己平日甚少与这个美艳小妇接触,心底那些腌臢心思她应当不知晓才对,何况父亲方才到岭南之地,更甚之父亲要在岭南做的事,除却他们父子三人不应该还有旁人知晓才对,
那场暴动,兄长筹谋布署良久,为避免节外生枝,连她这阵子都甚少外出,直至父亲到了岭南,赵锦凝方落下悬着多日心绪,计划好一切来捉拿了这个小妇,
赵锦凝强忍镇定,“我不懂你说什么,”
扶桑美艳娇面弯笑出一朵芙蓉花,“赵女君不懂没关系,一会妾身会亲自让小女君体会一番你*为我准备的厚礼,”她俯下身躯,学着平日男人对她做过的那些睥睨轻蔑神态,
伸出细嫩手指拍了拍赵锦凝的脸庞,“别急,你为我准备的,你应当最是清楚不是吗?”
“你……,!”赵锦凝瞳孔一缩,“你别乱来,我父亲……你应当知道我父亲是谁,他已经低到岭南,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你若是识相,最好放过我,”
扶桑收回手指,扯过抽屉里的丝白软帕子,覆盖在娇嫩白皙的手指一点点细细擦拭,“赵首辅这三个字的名头还真是好用,让你安安稳稳借势从小用到大,”
“那是我父亲,”
扶桑扔了帕子,歪头瞥着赵锦凝笑,“是啊,他是你父亲,看样子他也知晓该怎样当一个好父亲,”起码赵锦凝兄妹,就体会过赵卿和无微不至的父爱,
赵锦凝这个人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让人讨厌的厉害,烦得让人瞧一眼就作呕,
在梧州城第一眼看到赵锦凝的时候,扶桑就认出她是谁,可惜赵锦凝早就已经不识得她了,但那其实也不重要,
戏耍了赵锦凝这么久还挺有意思的,只可惜过了这么多年,赵锦凝在赵卿和身上学来的手段还是那样难登大雅之堂,不管她在赵卿和身边待了多少年,还是跟赵卿和相差太久,
扶桑抬手去掰正赵锦凝的脸,左右窥了窥,怎么都有些搞不懂,赵卿和到底偏爱这个蠢笨如猪的女儿什么,赵锦承毕竟是男子,手段也瞧得过眼,赵卿和偏爱那个儿子倒是情有可原,
这个女儿她凭什么能得到赵卿和的宠爱,赵卿和这个人平生不是最为厌恶愚蠢之人,没成想一遇到他亲生女儿身上,就又是另一番容忍境地,
扶桑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淡声警告,“赵女君,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不若一会逃命的时候跑不动可别怪在妾的身上,”
“你……你要做什么,”赵锦凝瞳孔微缩,微微吞咽口水,紧张道,
小妇人歪头弯唇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她想做什么,她能做什么,只是将赵锦凝想对她做的事,让她如法炮制去做一遍,有什么难的呢,
扶桑懒得在理会这个满心都是龌龊的女人,侧身贴在马车里阖眸养神,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地行驶在荒无人烟的郊区山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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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里之外,殷稷拿着一方舆图,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扫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