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青山书院这处宅子的左邻右舍,大都还算是淳朴,没有花弄巷子里那般乌烟瘴气,殷稷下了马车,遇见几个路过的伯娘,都咧着嘴朝着他真诚道喜,
这种道喜,殷稷一般都会恩赏般给个面子,弯唇笑了笑,抬手道一声,“多谢,”就罢了,
不若都是一些寻常百姓,还要在他庇佑下过活,跟她们说一声“多谢”的谦卑之言,都是打着为他王儿祈福的心思,平常男人根本就视这些左邻右舍为无物,半点不曾恩赏过一记眼神过去,
要不是小妇人平日广结良缘,现下谁肯给这个冷漠不近人情气质的男人一个好脸色,
说到底现下男人在左邻右舍的好人缘,还是要靠家中娇妻给的脸面,才能有如此多的人来到他家中,为他的王嗣祈福,
男人匍一进入家门,就瞧到满院子乌七八糟小巧物件,
有些甚至还有旁人家里孩童穿剩下的小衣,男人瞧见这些脏乱东西就是眉头一皱,
小妇人这会儿刚刚待客完毕,送走了几个热情来看望她的伯娘,正拿着伯娘们送来的小衣翻来覆去瞥看,
听闻现下小孩子出生都要穿这些旧衣旧物,小妇人正好奇着瞥看着那几件小衣,就被不知什么时候归家的男人将手中的小衣给抽走,
“夫君,你回来了?”小妇人整整一日没见到男人,可能怀有身子的缘故,就分外有些黏人,想要时时刻刻见到孩子这个当爹的在面前伺候,心底方才能舒坦一些,
不若她辛辛苦苦怀胎,男人像没事人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她现下怀有身子心思比什么时候都要敏感,自然瞧着有些不高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小妇人打完招呼就撅着嘴,瞧着就是心绪不高的模样,
男人随意扔撇掉衣裳瞥了板板正正坐在椅子上不懂事小妇一眼,两人日夜紧密交缠的久了,男人现下几乎瞧一眼这个小妇就知晓她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在外忙碌一日,归家简直是懒得敷衍应付她,
便刻意转移了话题,“这些糟污衣裳都是哪来的?”
小妇人这会儿怀着身子,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被他一转移话题就下意识被牵引过去,将刚出生小孩要穿旁人幼童旧衣之事,跟男人轻声细语讲了一遍,
刚刚讲完男人就紧紧蹙着眉头,偏眸瞥了一眼那一堆脏污的孩童旧衣,下意识就嫌恶起来,
这些脏污童衣都是被旁人穿过的旧物,他殷稷的王嗣怎么捡旁人的旧衣穿,男人下意识就感到极为不快,
严声喝止,“不准,”
小妇人现下本就怀着身子,潜意识就觉着自己被往常要娇气一些,男人遇事还是这般横冲直撞与她交流,当下就起了脾性,伸手捶打男人胸口跟他闹了起来,
“……,”
殷稷紧紧蹙着眉头,当真是头一次彻彻底底了解了,什么叫恃肚而骄的女人,
这小妇仗着怀了他亲生骨肉,简直是蹬鼻子上脸,男人威目一瞪,小妇人就伸爪子在他下巴颏那挠了一爪子,冷白下巴皮肉当即就渗出了丝丝血迹,
男人这会儿当真是震怒非常,这小妇怀着身子还敢这般跟他折腾,真是仗着肚子里那块肉,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以为他当真不能将她怎么样,脾气越发暴躁古怪,
他不过就说了这个小妇人一句,这个小妇就跟炸毛白狮子般跟他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较劲,
殷稷举起的手掌起起落落,换了好几个方位,复挑准一个不那么能够伤害到小妇人的动作,落下去禁锢住这个颠婆小妇,
蹙眉,“有完没完,”
小妇人都气成这般模样,男人禁锢住她,还非常冷漠斥责她一声有完没完,
男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