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责我失了礼数,”说罢,那女郎朝旁侧婢女瞥去一眼,
婢女会意,登时将带来礼品盒子递给仆妇,“都是些我家乡里不值钱小玩意,姐姐别嫌弃,”
“……,”
这女郎敲门到现在,小妇人一句话都没作声回答,脸色也有点不大好看,
说是她家邻居登门拜访,开口第一句就唤她姐姐,谁是她姐姐,没瞧她就连手掌心都要比她的脸蛋还要嫩,哪里就当得她姐姐,
怪不得她梧州城认识的那一群美妇对这花弄巷子里的女郎,恨得咬牙切齿,各个恨不得亲手抓花她们的脸,当真是没有眼色,
小妇人抿着唇瓣,斜眼凝那女郎一眼,“你多大,”
“刚过十九,”女郎羞怩一笑,
小妇人不咸不淡唔了*一声,“奴家还不到十九,”说罢,小妇人还上手摸了摸自己方才点过的精致狐媚子妆容,用细白小手撑在额头上,
无病呻吟,吵吵嚷嚷着,“诶呦,这太阳怎么这么大,快找把伞给我遮一遮,奴家可就指着这张狐媚子脸蛋活着了,”
说罢,也不管门外那女郎如何反应,直接带着仆妇往家里走,吵吵嚷嚷着折腾要找伞,
“何事喧哗,”
院子里,高大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
他刚来,正巧听见了小妇人那一句“我可就指着这张狐媚子脸蛋活着了,”的话,紧紧蹙着眉头,满心都是不悦,
小妇人正提着裙摆走路,瞧见他遽然出现,忍不住像蝴蝶般翩跹扑到男人怀抱里,
男人站在廊檐下,一身黑袍长身玉立,他也不动,只单手接过小妇人扑过来的身子,
“莫跑,稳当些,”
大门紧紧阖闭上,青栀听到的就是男人这般宠溺话语,像宠什么宝珠一般,
可青栀现下却心如止水,这小娘方才被带来这花弄巷子里多久,一个巴掌日子都还没过去,世间男郎大多如此,对于像她们这些养在外头的玩意,都是前头捧在怀里稀罕几日,没过多久,就会将她们弃之敝履,抛之脑后,
新人笑旧人,旧人笑新人,哪有什么长久时候呢,
这个被男人养在外头的美艳小娘子,唯一可以拿出去吹嘘就是,这个男人比她们那些男人要俊俏许多,
仅此而已,
但俊俏又有什么用呢,那个男人给她的风光雪月宠爱,不过是昙花一现,风一吹就什么都散了,银子攥到手里才是真,
青栀回到家中,院子里长廊下站着一名女子,
瞧见她回来,女子缓缓转过身,黛奴蹙眉问,“可瞧见那小娘长什么样子?”
青栀点点头,
黛奴朝桌案上抬了抬下巴,“画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黛奴给了青栀一沓子银票,上马车之前,狠戾给了她一记警告眼神,“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
“您放心,奴家今日什么也不知道,”青栀低眉顺目道,
黛奴轻蔑瞥了这狐媚子一眼,嫌弃撇撇嘴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走远,青栀瞧着花弄巷子远离驶去的马车背影,又转过身往她旁侧那处新搬来,据说是通判大人一掷豪金娇养起来的“外室,”
都是伺候人的玩意,她们又有多高贵呢,青栀缓缓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
听完小妇人跟旁人大放厥词显摆完的话,还毫无半点不好意思用一双细白小腿勾着他腰腹,像只黏人布偶般环在男人脖颈上,晃啊晃,
男人一只手掌托着小妇人臀部,另一只手抚蹭了一下这小妇艳靡嘴角,“懒不懒,没长腿嗯?”
“这腿也不是非要长,”
“顽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