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事,又哪里轮得到这郎中逾越置喙什么,
男人揽抱着怀中哭的稀里哗啦,瞥了眼依偎在他宽阔胸膛里,一双红兔眼儿瞪得溜圆死死等着挨刀跪在底下那个郎中的小妇,
瞧着红兔眼瞪得溜眼气的不行样子,男人顿感头痛,这没长眼的郎中惹她干什么,
这小妇心眼子小,一旦被她记恨上又哪里肯善罢甘休,轻绕过他,赵卿和那个女儿不就是如此,这小妇宁可伤了自己也要给她上眼药,
殷稷阖眸,又睁开怒瞪一眼那给他惹麻烦的郎中,斥骂他一顿,让小妇消了气,复不耐烦挥手让这碍事东西退下,“蠢货,滚出去,”
折腾这么一天,殷稷被这小妇搞的头痛不已,真是不知该怎么板板她这小心眼顽劣性子,
自从当了这个梧州通判,殷稷也算是日理万机,毕竟梧州知府那个蠢货万事不管,现下就算每日来衙署当值,也一心扑在郊山剿匪之事上,
梧州一切事务还是由他管着,近日子首当其冲让殷稷感到疲乏事情,就是万家县骤然蔓延开来的瘟疫,若是控制不当,难免会酿成祸根,
本就忙里偷不得一点清闲,怀里这小妇还给他找事,男人抬手按了按突突直跳的眉心骨,小妇人仗着自己受伤觉着遭了大委屈,一直在他耳边孜孜不倦当着告状精,
生怕旁人瞧不出她那点小心思,殷稷被她吵闹得眉心直跳,“好了,噤声,”
放下小妇人被白布条包裹得跟白萝卜似得手,男人站起身安抚抚弄了一下小妇人翘起撅着的嘴儿,瞧她今日确实遭了难,别管这难到底是怎么来的,却实实在在留了不少血,
小妇人这会儿脸色都苍白无力,瞧着像一朵娇弱温养跟他撒娇讨食吃的幼猫崽子,到底软下心肠放柔了语调,“这会儿手腕又不疼了?知道你委屈,今日又流了这么多血出去,不知要吃多少好东西才能补好身子,为夫哪能不心疼你,”
男人拍了拍小妇人白皙脸庞,“为夫心中都有数,你现下什么都不要想,将自个身子养好才是正经,旁事都有夫君为你操劳,你不必再过多忧思,听话些嗯?”
“真的?”小妇人狐疑着抬眸瞥他,
男人蹙眉,“为夫何时骗过你?”
这么一想,目前为止男人还算事乖觉,起码她未曾发现过有什么不对之处,便勉强点点头应声道,“那你一定要替我讨回公道,奴家心里只爱慕夫君一人,她就是给我再多银两,哪怕是金矿银矿,奴家都不换,”
她小嘴抹蜜般哄的男人脑子发沉,顿觉有些庸君昏聩之感,只想将那些欺辱小妇的孽人都给捉过来任由这小妇怎么撒气都好,
但好在男人只是心头松软了那么一会,很快又找回理智,赵锦承来到梧州城,起码现下还不是能随意对赵锦凝做什么,别管今日到底是怎样一个真相,小妇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让男人分外感到不虞一件事实,就是小妇确确实实遭了罪留了血,
到现在,殷稷袍子上,还沾染着方才小妇从细白手腕上流淌出来的血迹,触目惊心,
仅凭这一项,殷稷就不会轻易饶恕过赵锦凝,
何况赵氏一族,在他眼里早就跟死物无差,用他们来哄自己女人开怀一笑,又有何不可?
但是有一事,还是让男人紧紧蹙着眉头,强自按捺住脾性忍着不发作,到了夜间上榻安寝时,瞧着小妇人被包扎成白胖萝卜的手掌心,
终是没忍住,又动了怒,
掐着小妇人下巴,让她抬眸瞧着自己,“若是以后再让我知晓你用这种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蠢法子对付旁人,为夫绝不会再像今日这般轻拿轻放,你应当知道我脾性,不要再惹我生气,”
为了一个那样不相干女郎,就将自己伤成这般,在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