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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不得这书院的,

自家夫君身上无功名利禄,更没什么响亮名头在外受人传唱,

能得到这个来之不易名额,还是桑娘走后门,砸银两进去的,岭南贫瘠之地,青山书院的院长是个留着花白胡子的大儒家,身上是有几分真本事在的,

并不会轻易为五斗米而折腰,不是没有富商大贾给青山书院砸银两,但大都不会舍得下血本,

商人本就追逐名利,没有足够利益在前旁吊着,是不可能发昏砸那么多钱进去,

桑娘为能得到青山书院一个进学名额,无数金银堆砌一股脑儿砸进去,

不但给青山书院重新修整,整个焕然一新,就连学子们的住宿地方,都给动工另建起来,并且还给出承诺,未来三年青山书院一切花销,都由她一力承担,总之就是花银两如流水,半点不心疼地阔绰为夫砸银两模样,

终于将不为五斗米折腰青山书院的大儒院长,给砸软了铁面无私心肠,

毕竟给得实在是多……

书院里有真才实学却家境贫寒学子,太过急需这笔银两救济,

殷稷就这样成为了青山书院,这么多年从建院以来,第一个走后门进来,并且身上半点功名没有,还是这样轰动全书院的阔绰学子,

人未到学院,就被娘子花大笔银两砸进学院的吃软饭事迹,早已经传遍青山书院每一处学子耳朵里,甚至者就连整个梧州城都知道这么个轰动不耻之事,

常常饭后当作谈资,津津乐道起来,

大家伙尖酸又唾弃,觉着没个真本事还要硬挤去青山书院,日后还不是要在一众学子面前丢下大脸面,

殷稷这会子还正在跟小女子怄火,不想住什么书院宿舍之事,

并不知这小女子在他身后,还做下这样让他羞愤非常丢尽脸面的事,

但很显然小女子是铁了心肠,殷稷嘴皮子磨破,跟她发火怒斥都不肯松嘴同意他每日归家,

殷稷想要下山不假,但单纯就是想要联系暗卫,只要一联系到什么去书院读书考取功名之类,根本不在殷稷思虑范畴,何况要这么长久跟小女子分居两地,

殷稷心底更是万般生恼不已,

七日太久,他忍受不得,

但不过男子怎样跟她生恼,桑娘第二日一早,还是不由分说将自家丈夫送入了青山学院里,

桑娘事事为自家夫婿准备考虑妥当,不但亲自装着一马车行囊,送夫婿去学堂,还给夫婿准备了一个跟在身旁伺候的小书童,

几个人坐在马车里,外头由王逵打马绳驾车,一路车轮滚滚朝着梧州城方向跑马,

马车里,

桑娘扭过身子瞅一眼自家夫婿,然手伸出细白小手指着旁侧端坐,背着一个木质小书笼的胖墩墩,轻声细语道,“夫君,以后隶儿做你书童,陪着你在青山书院进学,你到时候进到学院里,定然要有悬梁刺股的上进之心,万不可马虎,”

小女子喋喋不休嘱咐着,生怕他去过学堂没人管着就不肯努力,白瞎她如流水般砸进去的银两,

殷稷阖眸,往后倚靠着,根本不肯理会这小女子,

弄个这么小书童,到时候是他照顾这幼童,还是这幼童照顾他?

殷稷冷声回绝,让她把这麻烦幼童退回家,小女子铁心不为所动,

瞧着她梗着脖子,眉眼水波潋滟地凝转,殷稷就知道,这哪里是为他找书童,这是在他身旁安插一个时时刻刻能盯着他的眼线。

殷稷冷笑,索性阖眸闭眼,无可无不可了,

懒得跟她计较,

若真事事计较起来,殷稷能够气死,

到了青山书院,小女子将他送进书院里,一路惹来不少学子神情古怪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