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袖一脱,男子除却下裤,上面就彻彻底底裸着了。
胸膛光裸,他腿脚不便下炕,翻动装衣裳的箱笼,嘴唇动了两下,指使小女子几句,也不理他,直接搪塞过来几个字“夜里找衣裳不方便。”
殷稷冷着一张脸,微眯眼眸,觑一眼小女子兴奋翻找话本子的身影。
有功夫找话本子,没时间给他翻件衣裳穿。
殷稷面色沉沉。
“夫君,”小女人雀跃唤他一声,
殷稷就冷冷吊着一张脸,漠然看着小女人拿着烛火,在炕柜里掏啊掏,掏出一堆零零碎碎小女人物件,翻翻找找,
好大一会后,
花一样披着松垮的男袍,笑着捧着一本书籍过来了。
这时候殷稷刚单手脱掉砍袖,腹诽完小女子,还没有躺下,
小女子过来挽着他手臂,头靠他肩头,将手中话本子塞给他,
“今晚我们就讲这本,”她压着话本子,哄他,
“夫君嗓音这样低沉,好听的很,我定然不会被雷闪恫吓,然后怕得嘤嘤哭泣,很快就睡着了。”
她最好真就这样,快点入睡。
殷稷冷漠这一双眸,抖了抖手里的话本子,手掌轻拍女子腰身,示意她拿灯盏过来照亮。
女子披着身上松松垮垮的宽大男袍,小蝴蝶一样翩跹飞走,不过一会,殷稷身旁就摆了整整四盏点燃的油灯,
亮的有些刺眼。
但殷稷懒得说了,早点哄好小女人,她闭眸香香甜甜睡着了,他才能安安生生躺炕褥里睡个好觉,就这么点个琐事还要他艰难讲个话本子才能做到,
真是,处处掣肘。
殷稷眸色一沉,心绪荡到谷底,脸色又开始变得难看了。
女子娇软小手,轻轻扯动他手臂,殷稷回过神,抬手抚一下她脸庞,示意她稍安勿躁。
殷稷抬臂一展,手掌揽着小女人躺回炕褥里,两人盖着被子,周围亮着四盏燃烧的油灯,
方才屋子里就一盏油灯亮着,光晕昏暗,小女人满脸兴奋拿着话本子过来,殷稷手里捏着话本子,本就勉强敷衍应她,也没仔细看。
这回四盏油灯在他身旁大亮,殷稷拿起话本子,翻了下书皮,入目就是———
《那些夜,霸道王爷与妖艳继母的二三事》
继母,
又妖艳的……
还晚上,
手登时跟被烫了似得,将书“哗一声”给扔了,他忍不住掀起被子起身,怒瞪小女人,
“这……这都什么话本子,”怎么瞧着像禁书。
光名就这样孟浪。
小女人托腮,
披着松垮的宽大男袍,无辜支颐侧头看着他,“就是话本子呀,很好看的,我就喜欢看这种,今晚不听它我睡不着的。”
她委屈,又说,“真的睡不着的。”
一片震耳欲聋的死寂之后,
看她面庞红润很是认真执着神色,
殷稷闭眸,修长瘦白手指疲倦捏了捏眉心,瞥了小女人一眼,躺回软枕上重新翻开话本子,借着烛火照亮翻动纸页,
他手顿住,
半晌凝噎好大一会,勉强劝解自己妥协,做好心里建设,
殷稷才喉头滚动,苍白执起话本子,翻到第一页,低沉出声,
“那夜,老霸王托着病体,昏睡在王榻上,靖王忽然握刀,踹开寝殿房门,勾唇冷笑一声,狂妄抬指揭开王榻里的帘帐,高大身躯明目张胆,将他父王新娶的王后,从里弯身抱出来,王后娇嫩,年纪又小,身姿却丰腴,她怯怯扯着男人袍角,两人在…就…离王榻不远处……”
殷稷抿唇,脸庞发烫,读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