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四块床板完好,留着一时也不知有什么作用,索性劈了当柴烧。
这时二万从后院小门路过,讶异道:“赵师傅,你咋把床板给劈了?”
赵炎后背一凉,他没回头看小夫郎的神情,咳了一声:“床板被虫蚁咬坏,用不了了。”
“嗯?这不是新买的木床么?租新院子那日你同我说的呢,咋这么快就坏了?”二万好奇道:“赵师傅你夜里睡觉蹬被子啊?”
“……虫蚁咬的。”赵炎顿了顿:“我不蹬被子。”
“不可能,新买的床板不会有虫蚁。”二万肯定道:“我小时候就因为蹬被子把床板蹬坏过,‘啪’一下的把我自己都给震醒了。”
“对,就是蹬被子。”青木儿从灶房探头出来。
“我……”赵炎看了小夫郎一眼,叹口气:“是,我夜里蹬被子。”
“就说嘛。”二万哈哈笑道:“不过这床板也太薄了,下回得买厚一些,不怕蹬坏。”
“行,我记下了。”赵炎说。
二万一走,赵炎急忙把后院小门关上,免得二万又回头。
一转身见小夫郎笑得弯下了腰。
青木儿笑他:“不好好睡觉,蹬什么被子。”
夜里,赵炎把被子蹬去角落,搂着小夫郎滚床板,新床板确实结实,无论怎么用力换多少种姿势,一点吱呀声都没有。
铁匠铺的生意逐步稳定下来,青木儿把簪花搬到了柜台后,空闲时候开始捣鼓新样式。
这个月因为要忙铁匠铺的事儿,簪花没做出多少满意的,现下有了新的想法,得快些做出来。
铺子里温度高,他搬了个小凳坐在铺子和院子之间的小门边上,院子的后门一开,偶尔有风吹来,后背都凉爽。
他缝完一朵新簪花,绷紧线剪刀一剪,拿起看了看,又补了几颗小珠子,瞧着可灵动了。
“掌柜的?”后院小门来了位夫郎,正是开张前,说要来他家修菜刀的那一位。
这位夫郎拿着缺口的菜刀,笑问道:“恭喜铺子开张,生意红火啊,我拿菜刀来修一修,这口子可大了,您给瞧瞧?”
青木儿把簪花放回竹篮里,起身走过去:“您进来吧,我家相公在铺子里忙着,我去问问他。”
“多谢啊!”夫郎走进院子,看到院子地上两排水灵灵的菜,喜道:“这菜养得真好啊,虫洞都没见有几个呢。”
青木儿笑了笑,他天天抓菜虫,自然不会有多少虫洞,仔细伺弄,菜养得就好。
“这刀您急着要么?铺子里还有些单子排着呢。”
“哎哟,那得多久修好?”夫郎问。
“至少得两日后吧。”青木儿把人带进铺子,喊了赵炎过来。
赵炎接过刀,敲了几下,看了看缺口,说:“这把菜刀修了也容易砍出缺口,与其花钱修,不如买新的。”
“啊?”夫郎讶异道:“这刀也就用了半年,怎的就要买新的了?”
“用的铁矿不好,打了容易断,再者刀本身也薄,切青菜切肉还成,剁骨头是不成了。”赵炎说。
“那岂不是成废铁了?”夫郎蹙起眉,“这一把菜刀,还花我不少钱,买的时候那铁匠铺伙计说能用好些年呢,结果半年都修两回了。”
“只要不剁骨头和太硬的东西,还能用。”赵炎说:“这个缺口不算特别大,修一回十文,旧刀重锻三十文,不过这把刀的铁料不算上乘,得加十文用好一些的铁料,之后重锻好了,也只能切肉切菜,再剁骨,依旧会有缺口。”
“这样啊……”夫郎眉头一皱,问道:“那你们这儿新的菜刀,得多少文啊?”
青木儿说:“五十到一百五十文都有,得看您要多厚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