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不怕辛劳,可见他是个极为良善之人。”
“我只恨自己做得不够好,让他背着重负日夜煎熬,直到现在才愿意坦明一切。”赵炎看了青木儿一眼,给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轻声道:“爹,阿爹,我想之后能一直照顾他,爱护他,不让他受委屈,活得自在。”
“这、这……”周竹和赵有德被赵炎这番话震得话都说不出。
他们想不到少时调皮如黑猴,长大沉默寡言的赵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此,周竹很是讶异,而对青木儿说的事情,他更是难以置信,他刚接受了自己的儿夫郎是顶替的,谁知又一道惊雷劈下。
别说周竹懵了,赵有德也好不到哪去。
娼妓清倌,在寻常人家的眼里,是肮脏不堪下贱,甚至是不当人看的。
所有进了勾栏院的人,就成了一件玩物,伴随着耻笑怒骂轻视,是一辈子会被人嫌弃被人指指点点的。
即便,这不是他们心中所愿。
赵有德和周竹两人心里五味杂陈,这这那那了半天,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一看两人都跪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双胎这一下午,没太听懂大人们说的话,什么真假夫郎,什么小倌儿,他们知道这事儿和哥哥还有哥夫郎有关,却不知此事的严重程度。
此时一看威猛的哥哥和好看的哥夫郎跪着,赵玲儿问道:“阿爹,哥哥和哥夫郎为什么要跪着?”
赵湛儿也仰头看着爹爹阿爹:“是拜灶神爷爷嘛?”
他俩从小就乖,不用赵有德和周竹操心,也没受过打,唯一下跪是因为要拜神拜山,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周竹哑言了,他心想,还是今年拜神拜少了,过了年,可得好好去拜拜,只求日子平顺安康。
周竹皱着眉,几番叹气后,说:“都先起来罢,跪着做什么?先吃饭,有什么事,都得先吃饭。”
说完,见两人不动弹,又叹了一口气。
赵有德对赵炎说:“阿炎,你快扶清、青木儿起来。”
青木儿眼眶含泪地看着他们,喃喃道:“爹爹,阿爹……”
周竹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快接受这件事,但他当下也不知这事儿该怎么办,见青木儿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于心不忍。
他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先吃饭罢,天大的事,也得先吃饱饭。”
“是,先吃饭吧。”赵有德也跟着说。
“好、好,我、我……”青木儿胡乱地擦了一下眼里,语无伦次地说:“我去热、热饭热菜……”
“不用。”周竹叹道:“去洗把脸,眼睛都哭肿了。”
青木儿忐忑地看着他,期期艾艾说不出一句流利的话。
“去吧。”赵有德说:“阿炎,你快带去。”
“知道了。”赵炎小心地把小夫郎扶起来,细细地给他擦眼泪:“没事了,先洗把脸。”说着把小夫郎拉回房间。
青木儿看着这汉子高大健壮的背影,刚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觉得老天爷对他太好了,从前,有美夫郎照拂他,让他能在勾栏院那样吃人的地方好好活着。
后来阴差阳错,来到了赵家,遇到了这个汉子。
一个坚定地给他支撑,不在乎他是小倌儿的汉子。
更别说方才那番话,他到底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个心里眼里都是他的闷汉子。
“阿炎……”他哭得嗓子发紧,呢喃道:“阿炎。”
“嗯。”赵炎眉目间俱是心疼,他看着小夫郎那哭得红肿的双眼,心里也跟着难受。
他知道小夫郎心里藏着这么大的事情,心里头肯定不得安宁,他想起小夫郎刚来家里那会儿,每日战战兢兢的模样,只想抱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