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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 不乜 93719 字 1个月前

“嗯。”

入冬后,常飘着细碎的霜雨,天越发冷,亮得也晚,往往吃完了早饭,才见着一点点墨蓝的亮。

天亮得再晚,赵炎都得上工,他吃过早饭,往火灶里加了跟木柴,便打算去柴房穿蓑衣,刚走到门口,发现阿爹也起来了。

“阿爹。”赵炎叫了一声。

“哎。”周竹拿下泥墙上的斗笠戴上,走过来说:“你路上灌点热水去。”

赵炎说:“知道了。”

“你光说知道了,倒是带呀。”周竹说。

常说让赵炎路上带些热水喝,说了十回能带个五六回都不错了,往往是他起来了发现儿子那竹筒还挂在墙上。

赵炎走路上工,路上没怎么觉得渴,就算渴了到店铺里喝也是一样,不过被阿爹盯着,他不想带也得带了。

周竹把装好的竹筒水给赵炎,说:“前几日说的打水井一事,柳哥儿家也说要打一口,你今儿个去问问,若是打两口井,可否少些银子。”

“好。”赵炎说。

“晚上柳哥儿和云桦上家里聊打井的事儿,你下了工,早些回。”周竹说。

周竹说完,看到他儿子脖子上的三道抓痕,愣了愣,问道:“脖子怎么了?怎的像是打架了?”

他想着大儿子是不是打架了,但一想昨夜吃饭时还没有呢,怎的一早起来就被抓了三道,总不能是跟清哥儿打架吧?

那清哥儿性子多乖顺,哪里能跟赵炎打起来?

要说打架,他还怕是大儿子欺负清哥儿呢,他是知道大儿子小时候多皮实,脾气还犟,惯会捣蛋,气人的时候多着呢。

“我自己不小心抓的。”赵炎不照镜子,不知道这伤痕看起来很难自己抓出来,因而周竹将信将疑地又看了几眼。

赵炎怕阿爹真看出什么来,便说:“阿爹,我去上工了。”

赵炎出门时,青木儿才起来,等他裹着棉衣来到小院篱笆旁,赵炎已走远了。

青木儿站在篱笆前,看着赵炎穿着蓑衣快步慢慢走入霜雨中。

赵炎背影高大宽阔,穿了蓑衣更是明显,因而走远了,青木儿还是能看到一个淡淡的身影。

他无声看了一会儿,直到背影消失于雨雾中,方才跺跺冻僵的脚,转身回灶房打水洗脸漱口。

灶房里,周竹一手拿着米饼在吃,一手用火钳把火灶里的炭放进火笼里,这火笼不算很大,夹在膝盖上暖手刚刚好,就是得时不时换炭。

幸好今年家里的木柴充裕,这炭也不用捻着用,冷了就可以马上换。

青木儿洗了脸回来,拿了一块米饼刚想坐到周竹旁边烤火,低头一看,周竹旁边的小木墩正是昨夜赵炎坐着的那个。

人还没走近火灶旁,脸倒是先红起来了。

周竹把火笼拎到他面前,拿起另一个,继续放炭,说:“冷吧?”

青木儿红着脸坐下,摇了摇头说:“不冷。”

身上有棉衣棉鞋穿着,前面有火灶烤着,脚边还有一只火笼,哪里会冷?

周竹笑着看了他一眼,心想,外头站那么久,脚能不冷?

不过他没问出口,他这儿夫郎,容易害羞,若是说了,怕是头都不敢抬了。

吃过早饭,这天总算亮起,冬日活儿少,更多是忙活儿一日的吃食,看管一下鸡鸭,在家里烤着火盆编竹篮。

昨夜细雨,赵有德吃过后就去田里看看油菜花,顺道去别家串串门,溜达溜达。

青木儿和双胎在堂屋门口用火笼烤花生吃。

这花生是前些日子纪云给的,上回周竹用鹅蛋跟他换了玉米,纪云家里一吃觉得好吃,可惜只有一个,一人吃进嘴里也就那一小勺,便让纪云再来赵家换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