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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匠的俏夫郎 不乜 94666 字 1个月前

赵炎把篱笆暂时拢好,刚要回头去找青木儿,只闻青木儿忽然高声叫道:“在这儿!”

这是刚刚飞出篱笆的母鸡,青木儿记得它,那双翅膀有力得很,他跑过去时,母鸡原地飞了又飞。

青木儿用长棍驱赶,那母鸡愣是不理,只管打开翅膀到处飞。

他一咬牙,丢开长棍就想上手抓,谁知那母鸡飞了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他猝不及防往灌丛一跪,那母鸡吓得又一次跑走,主动钻回了后院。

灌丛里,赫然一颗鸡蛋。

青木儿睁大双眼,难以置信,他抓起那颗温热的鸡蛋,双手捧起喊道:“阿炎!母鸡、母鸡下蛋了!”

他第一次狼狈抓鹅,第一次遇见母鸡下蛋,第一次捡鸡蛋,心中欢喜雀跃,蓦然一展笑颜,那双含情桃花眼眸,似是闪着光,夜色渐沉的傍晚,宛如夜星。

赵炎心底忽然升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他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两步,停下,又往前,直到单手抱着青木儿的膝窝,一举将人托起。

青木儿吓了一跳,慌忙抓住赵炎凌乱的头发,声音颤抖:“做、做什么?”

“回家。”赵炎言简意赅。

青木儿是想回家,但他不想这样回家,他那一颗因捡了鸡蛋而雀跃不已的心,蓦地收紧:“我能走,你放我下来……叫人看到……”

赵炎步履平稳:“这会儿没人,看不到。”

“看不到也不能、不能……”青木儿越说越小声,不能什么,他也没说完,他咬了咬下唇,羞怯地低下头,然后拿那颗温热的鸡蛋,烫了一下赵炎的肩头。

赵炎无所觉,只是加快了脚步。

一直回到后院木门,赵炎才将人放下。

青木儿对着高猛的汉子又羞又慌,落了地头都没抬,身子一转,扭着腰摆着臀点着小碎步回了前院,地上泥泞,留下一串交错繁多的草鞋印。

赵炎眸色一暗,手背纵横交错的青筋上,还残留着小夫郎软热的手感,他像是被勾了魂,踩着草鞋印回了前院。

两人方才摔了一跤,全身都湿了,头发上衣服上全是泥水,周竹看到后连忙让他们去洗澡,现下的天入了夜就开始有些凉了,湿衣裳贴着容易着凉,想了想,周竹回头煮了碗姜汤。

周竹在灶房做饭,不能洗澡,赵炎便把兑好的热水提到房间里。

家里只有大木盆,三桶水就能装满,赵炎提了三桶,怕小夫郎要盥洗头发水不够,又用木桶提了一桶进去。

青木儿站在房里,看着汉子来来回回地忙活,莫名的,心口微微泛酸。

他不知酸意从何而来,只觉砰砰跳的心,蓦地发软。

“好了。”赵炎平稳的声音拉回了青木儿的思绪,青木儿紧抓了一下衣摆,讷讷地应了一声。

两人湿透脏透了,合该一起洗,也能快一些,可青木儿看了看赵炎的侧脸,抿了抿唇角,没敢叫人一块儿洗,这太羞人了。

赵炎也没想过要一起洗这事儿,他提好了水就退出了房间。

他身体健壮,冬天洗冷水是常有的事,这点凉意压根不是事儿。

后院的篱笆得立即修,下午编好的竹篱笆只够间隔菜地和鸡舍鸭舍,菜地外围的篱笆还得重新编。

趁着晚饭没做好,赵炎先去弄编好的篱笆,他把几根粗竹子砍成三段,扛去后院先将间隔菜地的篱笆装好。

三根粗竹子相当于固定篱笆的桩子,只要这三根扎得结实,以后风雨再大,都不怕折断。

他把粗竹子放在泥地上,然后用木槌子捶一下,粗竹子便入地五寸,再一下,便是十寸以上。

这种淋过雨的泥地软一些,砸进去也快,没一会他就立好了三根粗竹,剩下的就是把篱笆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