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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高门贵女私底下圈养面首、戏子供来闺房解闷的那些事也只是略有耳闻,但她也不敢胡乱多猜,只是有些庆幸的在心中暗叹:

还好刚才她多问了一句,不然若是宴席散了,这坐主位的小小姑娘月奉赏银付不起,到时候清算的时候事情若是闹大,往日高高在上的娇小姐到时候若是在奴仆面前丢了面子,那她可不就会因此惹上麻烦大了吗?!

榆柳不关心那侍女心中在想什么,她摆停一下,只不过是想接过云鹤递到手边的热茶润润嗓子。

毕竟她近乎是一天一夜没喝过什么茶水,一路马车行来加上方才又多说了几句,此时也难免觉得喉间干涩。

榆柳低额轻呡一口,热茶清香入喉,嗓间的不适顿时被滋润了许多,她舒服的微微眯眼,顿时感觉灵台都清明了起来。

榆柳随即舒喟的侧首朝云鹤莞尔一笑以表谢意,再度仰头将视线投到那餐品木牌面上的同时,朱唇轻呡兰舌微舐唇上的茶渍,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一遍,随意的点了几样:“酒腌虾、签酒炙肚胘、滴酥水晶鲙各一盘,再加芦黄酒一葫。”

“好的,三位是一共只需要三菜一酒吗?”侍女微笑点点头,又熟练的推荐些不太昂贵,但又能添数充排面的小菜,“请问,餐后果蔬小食这些还需要吗?”

“……嗯?”榆柳视线移动到侍女极其夸张客套的假笑上停顿了少许,略微思量了一下就知道这侍女想偏了的心思。

但榆柳只是微微昂了一下眉骨,非但不生气,反而露出一个每寸弧度都恰到好处的笑容,亲和轻声回答道:“不呢,刚才点的那几样,麻烦春风拂栏请一位跑腿的闲脚汉,将这些尽快送去东街柳巷的玉清院,给一位姓江的江大人。”

榆柳当然不会说走便走,当真狠心*到就放任江景墨在辛劳之后又继续留一人在玉清院中自力更生,所以刚才是特地按照江景墨的口味,另外单独了几样酒肉吃食,托人送去玉清院给江景墨。

但侍女被榆柳如弯月盈钩似的笑意晃了一下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客套僵硬了一些,觉得有些尴尬,脑子顿时也不太灵活稍显呆愣的问:“哦……原来小娘子是替那位江大人来代买的吗?”

此话一出,榆柳不急不恼的没什么反应,反而一直坐在一旁看稀奇的芳月眉头狠狠的锁紧,扭过头不大高兴的盯着这个没什么眼力的侍女,做势就想说些什么。

但是榆柳却轻微的抬了下手,及时制止芳月,同时缓缓的解开荷囊香包,将收纳在荷包中的春风拂栏地契取出,缓缓的铺在还未上一道菜肴的空旷降香黄檀木桌面上。

白纸黑字红印章,黑墨上书“春风拂栏”四个大字,分外显眼。

那侍女一看榆柳轻飘飘的放在桌上的此物,方才还能堪堪维持住的笑意顿时龟裂开来,看向榆柳的眼神都顿时带上了惶恐。

她在春风拂栏这么久,断然不会认错“春风拂栏”特有的牙印。

这位小娘子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春风拂栏的地契?!

侍女惴恐不安间面色都涨红了起来。

天呐!她刚刚究竟是用什么态度在对这位小娘子啊!

侍女笑不出来,但榆柳却依然满脸的春风和煦,她笑盈盈的柔声问:“现在你还觉得我是来代买的吗?不准备再多问问我什么了吗?”

侍女欲哭无泪,破碎的笑相被挤弄变成了哭相,心里慌乱。

要知道,来春风拂栏食肆酒楼的贵人,大多都是有些脾气的,她这般粗心看走眼冲撞了这样级别的大贵人,她这下犯的可是大忌中的大忌,当下声调就带着点颤抖的求饶:

“不、不敢。都怪我之前有眼不识泰山,胡乱猜忌贵人心思,冲撞了贵人,贵人当然是想如何便如何……”

相比于侍